那络腮胡子先愣,随后牙齿紧紧咬,脸颊绷紧,不过瞬,他又放松下来,几步上前:“什?这位公子您说什?小人没听见,您是有事瞩咐小人吗?”
萧予安睁开眼,刚要说没有,那慢慢靠近络腮胡子突然发足狂奔过来!双手半抱半推萧予安,借着冲力
萧予安和侍卫来到当初北国祖祠所在地方,如今这里只剩下片苍青松柏,落地针叶,萧予安环顾四周,找处庇荫之地,跪地挖个坑,弄得身手全是泥土,侍卫不明白他要做什,上前询问想要帮忙,被萧予安摇头拒绝。
萧予安打开木盒,最后看眼里面三样东西,深吸口气,将木盒埋进土地里。
做完这切,他跪在地上,轻抚着那个坑,在心里说:对不起,不是你们北国皇上,此生错付事,希望以后能有机会报答,现在,想彻彻底底做回萧予安。
在心底默念完这些,萧予安拿出三炷香和酒,恭恭敬敬地祭拜完,这才站起身,他像是完成什大事般,长长地盱口气,似要把肺里污浊尽数吐出,然后转头对侍卫说:“们走吧。”
侍卫点点头,陪同萧予安离去,几人经过之前遇到络腮胡子地方时,萧予安看见他正佝偻着背除杂草,明明那魁梧人,怎缩起身子能变得这小呢?
祭天坛下,九十九阶台阶如当年,仰首望去,望不见尽头,仿佛直入云霄,北国祖祠没逃过被摧毁命运,被把火烧个干二净,原本祖祠地方现在是块栽满小树苗土地,萧予安想想,往那处走去。
突然草丛里奔出人,那人胡子拉碴,身形魁梧,乱发覆面,脸上布满狰狞伤疤,他就这飞扑过来挡在萧予安面前,当真把萧予安吓跳。
“来者何人?此处不可随意踏入。”那人声音如钟,气势如虹。
侍卫抓着刀上前,说:“让开,们有皇上手谕。”
萧予安将手谕递过去,谁知那人却没接,反而将目光落在萧予安脸上,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脸上灼出个洞。
方才他瞧自己眼神,定是认出自己。
萧予安总觉得自己应当和他说些什,他上前步,又停下脚步。
他能说什呢?
萧予安垂落两侧手紧紧地攥成拳,掐得他掌心通红。
那络腮胡子似乎感受到目光,站起身看过来,他脸伤痕累累,道道刀疤仿佛诉说着当年战争惨烈,萧予安如鲠在喉,闭眼喃喃句对不起。
萧予安被盯得有些疑惑,刚要抬眼看去,身后侍卫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络腮胡子推开:“滚开,滚远点,见到手谕还杵着干什。”
络腮胡子被推得几步踉跄,低着头默默地退到边。
侍卫引着萧予安往前走,萧予安心里惦记,不由地问:“那人是?”
侍卫不知道萧予安是北国废帝,口无遮拦地回答:“萧公子,那人原先是北国人,北国破国后他投降于国,薛将军向来心善,给他留活路,让他得这照看着祭天坛附近草木差事,听闻那人投降后没几个月就变得疯疯癫癫,总是叨念着走不走死不死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萧予安手被他拿着木盒棱角戳得通红生疼,许久才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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