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
是你……”薄浔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什时候来
。
薄浔掏
掏兜。
酒精棉片用完。
他有些意犹未尽。
小臂上，还有练蛙跳时没站稳造成擦伤。
犹豫片刻，薄浔舔舔破皮擦伤处。擦伤不严重，唾液带不来太强刺激。
疼……
但是疼痛之余，是别样痛快和舒服。
薄浔想到刚才教练话，突然又想起小学时陈年旧事，这些不太美妙回忆反刍起来像电影
样，在脑海里幕幕播放。
他猛地按下酒精棉片，加重伤口疼痛。
“咝……”这次疼痛更为剧烈，他咬住牙，还是不禁倒吸口凉气，发出细微声响。
薄浔：“亏得教练没说，逃过劫。”
蒋翰：……-
夏令时午休更长些，体训也更为煎熬。
结束训练后，薄浔没急着回教室，坐在操场无人角落里看看自己鞋。
白色运动鞋早就被他踢成灰色，后面还有小块血迹。
练是游泳，但是最后你没去，当时好多人都替你可惜，是不是真？”
听到“省队”两个字，薄浔顿下，瞬间眼眶有些发酸，红血丝布满眼球。
也不知道是风太刺激或是别缘故，过分充沛泪水隐隐有失控趋势。
他咬咬牙，否认道，“假吧，反正不是
，兴许是有同名同姓。”
“也是。十多年前你才刚上小学，要是当时就能进省队，现在说不准都能上世界级赛事，还在这儿吃高考苦干什……”教练自言自语完，看见草坪上懒散同学，焦急吹声长哨，“偷懒是吧！周五那天欠训练都给补回来！上跑道，快点！”
他用牙，试图叼起那块伤痕累累皮肤。
舔舐伤口时候，身边不知道什时候多道身影。
影子方向是从背后来，身量看上去不长。
薄浔蓦然回头。
轮椅上身影纤瘦，带着几分病色，双手抱着件校服外套。
薄浔把脑袋埋进膝盖，大口大口换着气。
手指隔着棉片，狠狠地在伤口上掐按下去，黑曜石般瞳中瞬间蒙雾。
疼痛对他不只是午夜时分发泄多余精力助兴剂，更是不开心时，纾解压力和情绪最好方式。
“呜——”他痛觉本来就比常人更敏/感，疼到大脑空白时，没忍住闷哼声。
酒精在空气中挥发很快，不会儿就没刺激伤口作用。
跑起步来已经开始磨后跟，是时候该换新。
下个月拿到生活费再买吧，他心想。
借着墙壁遮挡，薄浔松松右脚鞋带，把后跟踩下来，卷下袜边。
后脚筋皮肤常年不见光，要白皙多，磨到斑驳皮肤翘起薄皮，殷红刺眼嫩/肉露在空气里。
拿出随身鞋带酒精棉片，轻轻敷上去时，电流样激麻窜过全身。
薄浔垂着头，回到跑道上，跟着队列起慢跑热身。
刚才跑进11秒喜悦荡然无存。
队列里蒋翰和薄浔并排，见薄浔忧心忡忡，“你又咋，刚才不是还挺高兴吗？教练是不是也说你什，别高兴太早之类，或是别打压你话？”
薄浔笑，“如果教练真说，你替揍他？”
蒋翰：“校内就算。校外可以考虑，前提是你给掐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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