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为什考前
脸上看不出情绪,也没有哭泣或者笑,就是这呆呆站着。
缓片刻,才抖着手给俞烬发消息。
“薄浔,教练喊集合!”
远处,蒋翰声音忽然响起。
“马上!”薄浔大声回应道,吸下鼻子,又飞快打两行字,才把手机攒进书包。
“是是。”薄浔连忙回答道。
“这边是医院。刚才给你打电话是你爷爷护工,”青年说完,似乎是在等什,听见阵叽里呱啦方言后,才继续道,“你爷爷说,不想更换医院,让你好好学习,别再管这边事情。”
薄浔拿着手机手顿下。
“他还说,现在在医院挺好,有护士和医生是几十年老熟人。老朋友们也就住在隔壁几个病房,每天还能搓搓麻将,说说年轻时峥嵘岁月,过得很开心。如果换新环境,兴许镇痛设备更会好点,但只能个人孤孤单单走完最后路,他喜欢热闹。”
对面声音混杂在寒风里,有些听不清。
只是往常也不会有人直给他打电话。
薄浔打开未接来电,看见是个陌生号码。
差点呼吸骤停。
薄浔做半天心理准备,才拨回去。
意外,没听见母亲咆哮声音,而是个中年妇女声音,带着浓厚口音。
晴天。
下午两三点时,天色阴暗可怕,似乎随时会有场大雪。
薄浔再是耐冻也有点遭不住。
十圈热身跑下来之后,还是冻得直哆嗦,搓着蒋翰后背,当着教练面大声喊道,“冷死冷死!”
“想搓顺着搓,别把衣服掀起来。”蒋翰也冻够呛,牙齿直打颤。
迅速收敛好情绪,路小跑朝队列跑去-
月中旬就是期末考。
星期二,第三节晚自习分好考场后,薄浔仗着身高优势,优先给俞烬宋嵩还有他自己抄考场和考试时间。
刚给宋嵩抄完,又被差遣着给某个身高156.7女生看考场和座次。
回到座位上时候,薄浔把纸条分俞烬半,往背后暖气片上靠靠。
忽然觉得,凛冽呼啸冬风,似乎也不是那冷。
薄浔深吸口气,咽咽哽住喉咙,攥着手机指节发白,尽量平静道,“这样啊。”
“嗯。总之就是让你不要操心。”
“好,明白。”薄浔说完,又道几句谢谢,才挂电话。
挂完电话,薄浔握着手机,就这在墙角垂头站着。
说半天,薄浔个字也没听懂。
“呃,您好?”薄浔用普通话试探性问道。
“¥%#&W%¥”又是阵听不懂方言。
薄浔:“……”
突然,电话像是转接道别人手里,换成个青年男性声音,“您好,请问是薄浔吗?”
突然像是想到什,“对,刚才跑步时候,看见你包里手机震动。应该是有人不停给你打电话,待会儿你要不去看下?”
薄浔刚才只顾着跑步,完全没注意自己扔在人工草坪上书包,“有吗?”
“有。好几个人都听见,没敢说是你手机没关。”
中场休息时候,薄浔同学们围着教练打趣,赶紧偷偷捡起自己书包,摸出手机找个避风角落。
今天出门走急,忘记把手机调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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