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男,醒醒,先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陈家男夜无梦,听见魏明胥低沉声音还以为在梦里,魏明胥总是沉着脸,非常严肃样子,罕有这样温柔时刻,陈家男茫茫然中总觉得不似现实。
魏明胥叫陈家男几声,他却始终没有要醒来迹象,只万分迷恋地把魏明胥手臂抱进怀里,然后翻个身裹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魏明胥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他为陈家男这样依赖他而暗暗感到有些开心,但更多是压抑又沉闷痛,到底是为什呢,陈家男只有在梦里才能流露出这样深刻又怯弱依赖。
最终他叹口气,轻轻拍着陈家男背,说:“家男,醒醒,不要饿太久,吃完再睡吧。”
,英气眉毛蹙成可怜形状,又是热又是冷,他把自己蜷成团,后腰纹身露出更大片。那朵花紧紧贴在皮肤上,此刻完全舒展开来,比起这具身体主人,显然这朵花更为恣意热闹。
魏明胥不敢再多看,他飞快地拉下陈家男衣服,给他裹紧被子,拖把椅子过来,坐在陈家男床边。
他就这样守着陈家男,看陈家男因为难受而紧蹙眉头,听他痛苦辗转呻吟。魏明胥知道陈家男为什会发烧,白天他还好好,不,他只是看起来好好,可内心思绪太重,那些铺天盖地而来咒骂和掘地三尺探寻,让陈家男整个精神处于紧绷状态。
他是如此恐惧,却仍然要装出副无所谓样子来。
魏明胥心几乎已经痛到麻木,他摸摸陈家男柔软潮湿头发,然后把自己额头贴上陈家男仍然滚烫额头。滴眼泪顺着魏明胥眼角流下来,滚到陈家男嘴角,滋润他干涸嘴唇。
陈家男撑开十分沉重眼皮,睡得太久,他觉得自己眼皮都有点肿,看见魏明胥,他又不自觉地退开,往床里边缩缩,然后撑着自己坐起来。
魏明胥又说遍,陈家男沉默地点点头,穿上鞋跟魏明胥起去餐厅。他在魏明胥注视下喝碗粥,空荡荡胃里立刻就舒服些,他舔
魏明胥守陈家男整夜,到黎明时分,陈家男烧终于有退下去趋势,魏明胥长舒口气,去厨房给陈家男准备早饭。
魏明胥并非不会做饭,但是之前和陈家男在起时候,他更享受陈家男提供服务——上床是服务种,做饭也是。
想到这里,魏明胥也觉得自己荒谬。他越发觉得往事难堪磨人,从前他在床上时候对陈家男谈不上好,因为身体契合,他们虽然没有玩过过分花样,但是陈家男也没少被他折腾。可陈家男却并没有因此生过病,又或许是生过吧,只是魏明胥不知道。
现在网络上闹哄哄场骂战,让陈家男心力交瘁到如此地步,魏明胥不知该怪谁。雪崩时候固然没有片雪花是无辜,但归根结底,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
魏明胥熬小锅白粥,把白米煮得软糯熟烂,又拌小碟可口凉菜,这才又进陈家男房间。陈家男还在睡着,因为烧退下去,他终于不显得那痛苦,魏明胥在床边看他好会儿,他舍不得叫他起来,但是陈家男半夜吐场,此刻肚子里肯定是空着,魏明胥不想他饿太久,终于把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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