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回敬道，“你话倒是多。”
“所以
有对象，”程卓说着，稍微靠近韩聿
点，“男
。”
韩聿眼睛下子睁大，几乎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活像是自己秘密被人拆穿
，既紧张又羞恼。
程卓大大方方地说，“没什
可藏着，喜欢谁不是喜欢。
韩聿不在意地点点头，“嗯。”
他总共没说几句话，除“嗯”就是往外蹦字，程卓没忍住逗他，“是你女朋友吗？问你在干什，查岗？”
韩聿表情微微变，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程卓，还没等说话，程卓又说，“现在小姑娘都喜欢闷葫芦吗？”
“不是。”韩聿否认。
事实证明，闷葫芦说话不说清楚臭毛病从开始就不该姑息，他原意是说“不是女朋友”，但程卓却领会错意思。
韩聿抿抿嘴，问，“为什？”
对所有人来说，韩聿祖孙两个，就是没什出息穷亲戚，大家伙生怕被攀咬上，躲还来不及，更别提要主动帮他们。
韩聿目前确实没有需要人帮地方，但保不齐以后就有，谁也不想跟他们走得太近，因此程卓举动格外不合常理。
“也不白给你，”程卓站起来，“就是觉得你挺难，想帮你把。”
韩聿还没来得及说什，程卓就随意地摆摆手，“当然跟你是弟弟也没什关系，就咱们这种表三千里关系，谈不上什兄弟情，就单纯比较看得上你。”
开个颇为温情话头。
“高二。”韩聿说。
“学费有困难吗？”程卓第二个问题就不怎温情。
韩聿顿下，老实说，“暂时没有。”
“听说你直在打工？”程卓问题个比个犀利，“学习还跟得上吗？”
程卓有些惊讶，压低声音，“男朋友？”
韩聿心下紧，语速有些快，“不是男朋友。”
程卓很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笑笑，“还没说是谁给你发消息呢。”
韩聿脸色黑，推着他就要把他赶出去。
他直到这时才显露出些十几岁少年稚气，程卓笑着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多笑笑，话也别这少。”
韩聿不知道自己怎就被这位三千里表哥看得上，反正他也没什让他帮事情，“嗯”声算是表示知道。
“行，走，”程卓边说边往门口走，“当然也有可能你以后很有出息，这辈子也用不上，没准儿以后还得抱你大腿。”
韩聿这才多看这位表哥眼，程卓长得仪表堂堂，要是能少说点话话，应该更招人喜欢。
韩聿帮他开门，“嗯。”
程卓只脚都迈出去，又像刚想起什说，“你手机有新消息，不小心看到。”
韩聿皱皱眉，仍旧礼貌说，“还可以。”
程卓似乎是注意到他表情，笑笑，“跟朋友开家环保公司，收益还行，你留个电话，以后有困难联系。”
韩聿摇摇头，拒绝道，“不用。”
程卓很坚持，不由分说拿过他手机，把自己手机号输入进去，“认真。”
他将手机递还给韩聿，没有刻意忽略众亲戚都回避问题，“你奶奶年纪也大，指望你爸爸是不可能，你现在才高二，还有好几年学要上，以后要用钱用人地方还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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