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工作
第三年，奶奶病重。
他跪在病床前，奶奶问他，“这几年怎
跟家里闹得这僵？”
“没有闹，”严杨说，“忙，总要出差。”
老太太拉着严杨手，语速很慢，“你不高兴，
是看得出来，到底是怎回事？”
严杨说，“做
件所有人都认为错事。”
严海川和陈静茹已经复合，抽时间来看他，严杨躺在空调房里，自嘲地想，是个彻头彻尾傻逼。
但不知怎，他闭上眼，又是韩聿那个连风扇都没有阁楼。
17岁韩聿坐在他身边，拘谨又抱歉地问，“咩咩，你热不热？”
严杨说，“不热。”
韩聿拿笔记本给他扇风，
扇就是个夏天。
他想着找个没人认识地方重新开始，但这个念头才出现，他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办。
他想，他也不是每天都惦记着韩聿。
他觉得自己很有出息，但是每逢有人追他，他想到都是韩聿羞涩又紧张地问，“那要怎追你呢？”
他和韩聿说，“追话，要给买冰水，要带回家，吃不好饭时候要给做饭，睡不好觉时候要陪着失眠，要直待在身边。”
但这些条件，他只跟韩聿说。
水。
严杨有很多次都想要打听下韩聿，但拿起手机才想到，到这第天，手机号就换。
他打过电话去，有可能只有句陌生“你好”。
这半年严海川和陈静茹像看犯人样守着他，点也看不出工作忙碌，两人接触多，竟然隐隐有要复合样子。
严海川倒是旁敲侧击问过严杨次，如果他和陈静茹复合，严杨怎想。
奶奶说话已经很费劲，
严海川和陈静茹走后，严杨又开始实习，上课，找工作，忙得像个陀螺，他入职第年，学会抽烟。
尼古丁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在酒桌上，烟酒总带给人飘渺安全感。
每逢严海川和陈静茹叫他回家，严杨总是说，“再看吧，最近忙。”
他脚迈进父母以前生活，感情和节奏与他们对调，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他已经不是看到陈静茹车停在院子里就激动地往屋里跑人。
如今，即便严海川爽约，他也不会气得大雨天骑着自行车在外面乱转，而就算他真淋雨，也再没有人把他捡回家，给他煮碗藏荷包蛋热面。
别人问他，“严杨，怎追你你才答应呢？”
严杨只笑着说，“抱歉，有喜欢人。”
他没有再谈恋爱，这套说辞被他用到毕业，没人见过土木系那个学霸喜欢人，也没人知道，这怕热人为什选这个专业。
严杨也并不很喜欢自己专业，只是他吃过不切实际苦，再做什，都想着现实又可行。
大三实习那年，他在工地上拌水泥，太阳底下站半个多小时就中暑被人送进医院。
严杨说，“恭喜。”
除恭喜，他不知道该说什。
所有事情都像两人期盼样，慢慢步入正轨，严杨在这个除他所有人都不陌生城市待下来。
卷子翻过几页，夏天压过冬春，他在这里读完最关键高三。
填报志愿时，选不那喜欢，但是很好就业土木工程，大学去离他居住两个城市都很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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