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他脸颊和手臂被太阳晒得泛红,出汗,在时望身边坐下时,时望可以看见他眉睫上沾着湿意。
时望抿抿嘴,从桌子里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许赐。
许赐接过那几张纸,低声说:“谢谢。”
时望也压低声音,状似自然地搭话:“还以为你要迟到。”
许赐垂下眼睛,擦干净鬓边和脸侧汗,脸上依旧没什表情。他打开桌盖拿书时候,再次看见里面那瓶熟悉牛奶,动作停顿下。
梁其煦嗤声:“是讨厌爱装人,不过就那小白脸,整天端出鼻孔朝天闲人勿扰样子,跟许赐比得?”
顿顿,梁其煦若有所思,“这样想,天底下有这两类人,其中种你看他那副装样就火大,还有种就是许赐。”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因为离得太远,反而不会觉得他必须得是个什样。”梁其煦比划着描述,“许赐这种人,就像天生要住在天宫里面,可以远观,没胆子细看,跟他比起来就凡人,哪有心思想些有没。”
时望摇摇头,“他和们样,都是普通人。”
梁其煦挑眉,还没说话,时望已经端着餐盘站起身,“吃完,先走。”
吃饭时候,时望直在用筷子心不在焉地挑米饭,半天吃不下口饭。梁其煦看他这副食不下咽模样,忍不住问:“怎这是?碰上什事?”
时望说:“没什。”
“看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就因为换个座,把神儿都给换没。”说到这里,梁其煦故作惊愕,“不会吧时望,没看出来啊,原来对你这重要?”
“去你。”玩笑似骂句,时望还是没有抬头,眉眼仍然恹恹。
梁其煦问:“还是你不乐意跟许赐坐起?”
“刚才有人来过?”许赐问。
时望回想下,“没看见。”
许赐没有再说什,如既往地将那瓶牛奶拿出来,放在右手边窗台上。
*
接下来个多礼拜里,切都和以前样,许赐上着课、写练习,收发物理作业,每天早上把瓶定时出现牛奶拎出课桌
时望回到教室,坐在那个空位旁边。
午休时间分秒过去,窗外太阳越来越烈,教室里门窗紧闭,留在教室人纷纷趴在桌上补觉,冷气吹开书页,黑板上粉笔字还没有擦掉。
四下安静,嗡嗡作响空调声中,时望睁着眼睛,听见外面樟树间断续响起蝉鸣。
午休快结束时,终于有人推开教室门。
许赐走进来。
时望没回答。
“不是说,和许赐做同桌还不好吗?”梁其煦来劲,边吃饭边给时望仔细掰扯,“年级第,大学霸,长得还帅,那张脸就着下饭都能多吃下两碗,要不怎隔三差五就有二中五中女生排着队来看他。”
“就是人实在冷点,往他旁边站跟站空调边上样,那风嗖嗖——不过看你也不怎爱说话,你俩挺般配,反正也就个学期而已。”
“般配”那两个字轻轻砸进时望耳朵里,如果放在平时,就算知道梁其煦是满嘴跑火车地瞎说,他也指不定有多得意。
但现在,时望只是扯下唇角,随口说:“你不是直都不喜欢这样人,上次还说十二班那谁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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