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十个疣果子。”
“好！”男孩跳起来，
拍胸脯，“这就去掏鸟窝！”
他阵风似
冲出去，啾啾则留下继续做数学题。
阵法能够扭转天地规则，不可谓不厉害，但修真界里却鲜少有阵修，原因不外乎点——这玩意儿太难
。
低阶阵图没威力，高阶阵图又被紫霄仙府牢牢掌控，千金难买，可遇而不可求。
“哦。”小虎吐出口气，没等他放松，又突然僵，“可，你只吃半。”
“所以只帮你解决半，驱逐它上半身，下半身你们自己想办法。”
“啊？！”还能这样？？？
“开玩笑。”
小虎擦擦额头上虚汗，觉得啾啾这不苟言笑模样不太适合开玩笑。
***
没吃早饭，没吃午饭，啾啾在男孩家随便吃半个粗面窝窝头。
这孩子名叫崔小虎，家贫如洗，平时吃饭要
挖点野菜煮粥，要啃干硬冷馒头。这略带点甜味窝窝头，是他最珍贵食物。
啾啾直在算阵法，直到吃半，看见对方不停吞咽喉头，才意识到这点。
所以她撇半窝窝头还给小虎。
“不必。”温素雪平平道，“她未必想要见你。”
棠鹊脸色蓦地白，心口揪紧。再打量面前少年神情，依然淡淡，没有指责她，也没有偏袒棠鸠意思。他只是面无表情地陈述个事实而已。
她有时也会这样，平淡温和，但说出话，残酷直白得有如刀刃。就好像那年她看着棠鸠和温素雪越走越近，也同样平静地对温素雪说“你不要再来找。们不是朋友”样。
不知何时，她攥紧手：“有话想和阿鸠说。”
“……”
当然也可以不依赖前人留下阵图，自己摆阵，那这要考虑东西就很多——阵眼阵枢相生关系、阵枢链构造与衍生能力之间倍率加成、阵法规模与负荷之间平衡。
总而言之，大部分人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火坑里火还没灭，风从棚屋裂缝灌进来，将火焰吹得不停摇曳。
男孩拿根烧火棍，不停拨弄火坑中柴火，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影响啾啾思考。
不知道过多久，啾啾再次抬起头，打破寂静：“有疣果子吗？”
“没有。”男孩摇摇头，不过片刻后又眼睛亮，“但山里渡鸦最喜欢藏疣果子，知道有个地方渡鸦巢穴特别多！”
小虎依旧舍不得吃，用油布包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留给他哥哥。
他眼巴巴盯啾啾半天，忐忑地问：“啾啾姐姐，们真能驱除它吗？”
啾啾看眼手上窝窝头：“既然吃你东西，就会负责帮你把事情解决好。”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供品吧。
怪不得村长爷爷派人没有个能爬上藏雀山，因为他们没有带请神用供品。
温素雪垂下眼。
少女低着头，婴儿似软睫轻轻颤动，纤细敏感，抿紧唇却苍白坚定，仿佛株柔软花，在挺直腰杆独自面对狂风,bao雨。
温素雪几乎是瞬间抬起手。
那是曾经春心初动时最炙热感情所留下习惯，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想要拍拍她脑袋。可手心还未触到，便收回来。
许久后，他才应声：“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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