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试炼时遇见妖兽，与柳鹊谈心，被小钟师兄拎回家，二哥偷偷给她做机关鸟。
窝在钟棘怀里看
夜烟花。
然后——
火光冲天，人间炼狱。
这次，她想也不想朝北郊跑去，恨不得自己变成道风，路上甚至撞倒几个摊子，满身发疼，却不愿停下来。
……
木床上
少女突然坐起来，捂住额头，大口大口喘息。
她好像，做个长长噩梦。
她机械地起床收拾，走出门，下意识往右边看去——棠折之果然站在那里，问她：“怎
又穿这身？”
“嗯……”啾啾愣愣，低头打量自己衣裳，半天没法回答。
边是打工买礼物钟芹，边是被她刻手腕钟棘。
钟芹半眯着眼，副贱兮兮样子，头上洒下来灯光却很温暖，那是最真实兄长。
另侧少年，就算疼痛难忍也由着她雕刻手臂，粗鲁将她按进怀里，虎着脸纵容她。
两幅画中间地上，插着柄匕首，像是道分界线，彼此对立。
啾啾漠然看着那柄匕首，迟迟不动，只是离得远远，眼睛几乎死去。
过许久，慢慢到她身边，温柔地摸着她脑袋，低声安慰：“乖，别想。”
啾啾转过脸，依然执着地盯他：“钟棘呢？”
钟芹抿着嘴角。
“钟棘呢？钟棘呢？钟棘呢？”小姑娘突然开始狂躁发疯，像失控小兽，想要打破枷锁，毁掉这个世界，“钟棘呢？”
明明清脆干净声音，变得尖利刺耳，钟芹不得不抱住她，防止她发狂时伤到她自己。啾啾却拼命挣扎，双目赤红，还疯狠地咬他。
小钟师兄，死。
***
啾啾不记得自己是怎回桃花林，好像是钟芹，强行将她带来这里，浑浑噩噩间，她被塞入许多信息。
所有人都死。
柳鹊那队，苟七那队，太初阁全员。
她只是浑浑噩噩地想着，她要去篝火那里，她
棠折之皱着眉：“不是刚给你添几件衣服，不喜欢？”
“不。不是。”她木木地垂着脑袋，从少年身边走过去。没有多回答几个字。
啾啾似乎没什精神，少年眉头皱得更深。
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她与打着呵欠钟芹道走进厨房，吃煎蛋面，钟芹送她桃儿酒。
甚至是更后面事，也都重合。
许久后。
墙上出现排字——要重来吗？
可以吗？
啾啾无意识吐出个字：“要。”
匕首渐渐消失，熟悉门又次出现在长廊尽头，啾啾慢慢、慢慢走过去，握住那门把手，刺目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瞬间吞没她。
最后不得已，钟芹个手刀落在少女脖颈上。
在失去意识前，啾啾听见她哥说：“乖，睡会儿。”
“阿荠，醒来切都会好。”
***
啾啾站在白色长廊，那两幅会动画，依然左右挂在长廊上，已经定格下来。
啾啾就那样懵懵懂懂地坐着，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直到最后，才抬起头，茫然地问：“钟棘呢？”
声音轻轻，在桃花林中飘远。
片寂静，钟芹悲哀地盯着她。
“怎不说话？”啾啾拉住他袖子。小姑娘手也很小，细细手指仿佛折就断。她问，“钟棘呢？”
钟芹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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