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次醒来，啾啾头痛欲裂，浑身虚脱，想，也许可以依赖师父们，让师父们帮忙。
……
第五次，她早早地将所有人塞进
桃花林。
第六次。
她心脏渐渐冷下去。
慢慢走过去，要扶起他。
却听见“啪”
声，有什
落在地上。
她低下头，看见钟芹小心、温情，直到生命最后，还护着要送给他妹妹机关鸟。
……
她大部分时候能够冷静自若，但，不能碰她软肋，旦碰到，她便不愿多想，眼睛里只看得见自己要守护东西。
她很快离开桃花林，没命似往矿场跑。
矿道很深，很复杂，连老矿工都有可能会迷路，钟芹很聪明，在里面应该可以苟住。
啾啾浑身酸痛，体力过度使用，让肺腑中片呛人痛，拂过风狂,bao到几乎割破她脸颊，好几次，魔人巨锤差点将她砸成肉饼。
她全不管。
少年心跳年轻有力，生命力旺盛。
“哈？
怎可能会死？”钟棘觉得这小混蛋又在气他，将她拎到棚屋缝隙后，“你又是在做什，跑到这里，当真不怕死。”
他双瑞凤眼凌厉地盯着她。
啾啾刚要回答，就被打断。
“好，先别磨蹭，从这里走，往紫霄山走。”
救下钟棘时，其余人能活五个。
救下钟芹时，其余人全殁。
到最后啾啾只能漠然，将必死人名字剔除，机械重复这两日半。
不要钟棘死。
狭村这会儿还没被清理干净。
前方几只妖魔在扫荡村庄，啾啾提剑要冲上去，只手却突然伸出拎住她。
“你做什？”少年声音蓦地在她耳边响起，凶她，这次是真凶，恨不得吼她，“不要命！？”
钟棘！
第七次。
……
啾啾很累，世界次次从天堂到地狱，次次让她获得，又将之夺走，她好像直在奔波，却什都做不到。
无论她怎样努力，爹、娘、棠折之，柳鹊、温素雪、慕以南，还有明皎都必死无疑。
只有钟芹与钟棘，她可以救，却不定能救。
要重来吗？
要。
……
第三次醒来，啾啾能记住事更多。
根本来不及收拾自己，跳下床便急急出门——有妖魔。对，有妖魔要入侵，她要告诉大家，她要争取救下他们。
只想去接钟芹。
然而，现实却给她棒。
——皮实讨打少年匍匐在地上，被扭断脖子，连丝反抗都没有做到。圆钝眼睛还睁着，目中片虚无。
“钟芹。哥？”
啾啾听见自己声音，和眼睛样干涸。
“不，不用。”啾啾按住他，“知道有个地方很安全。”
她拉住他。
这次桃花林中，还有别幸存者——陨星师父，苟七，宁溪，陆云停，以及乔晓晓。
“以南、小鹊还有温师兄……他们都，”乔晓晓声音艰难，“死。”
啾啾沉默几息，抿抿唇，却来不及管。
啾啾蓦地睁大眼睛。
瞳孔倒映着那边树，空空荡荡，没有夺走她思维能力尸体。
她终于感觉到血液流转，慢慢地，活过来。
啾啾摸摸他手腕上刻印，确认好，才抱住他，几乎像只小狗样用脸颊去蹭他胸膛——她只有那高。
“你没死？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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