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声！
棠鹊吃痛，倒吸口冷气。
虎口痛得差点脱力，她从对方空洞表情中看出
个讯号——钟啾啾准备杀她。
就像反击慕以南那样，杀她。
她突然心脏被攥紧，竖起戒备。
她歪头：“怎
？同样是连坐，别人因为你母亲而连坐你，你就感到委屈。你因为钟棘而连坐
，你就觉得名正言顺？”
“不是，……”棠鹊突然错愕，竟被说得无言以对，“不是……”
“原来你并非不懂道理，你只双重标准罢。”
棠鹊心神大乱。
恍惚中被啾啾逼到角落，动作时迟缓。
交锋长剑发出震颤筝鸣，嗡嗡地扩散在整个宫殿中。
啾啾面无表情：“你母亲死在谁手上？”
棠鹊眼睑睁大：“自然是……”
“自然是钟棘。”啾啾道，“想清楚，杀你母亲人，是钟棘。”
棠鹊冷笑：“可……”
铛——
啾啾抽剑格挡开，虎口微麻。可见对面那少女是用尽全身力气在与她战斗，动作间衣袖偶尔滑落下去，能看见白皙手臂上凸起青筋与血管。
棠鹊将所有憎恨都押注在这场战斗上。
身若舞蝶，翩影惊鸿。
刚被格挡开，又是个旋身，长剑划破未曾消散光芒残影，直取啾啾面门！
派。
对面少女也确实像极不屈不挠主角，大喝声：“不试试怎知道？”
说罢，腰肢拧，提剑朝她掠来！
……
屋中点风都没有。
挥舞细剑动作都跟着迟滞。
啾啾还在凌厉地逼近：“你母亲非所杀，你朋友咎由自取。你到底恨什？”
片刻后，她惨叫声，手臂被划开道口子，鲜血渗出。
棠鹊眼睛立刻红：“你，你还杀以南！”
“那是因为慕以南要杀。”啾啾声音平平。
剑与剑撞击迸裂火花后，能看见她毫无起伏神情：“为什不能反击？”
她手上猛地用力。
啾啾：“你母亲是个媚修，是个犯下滔天大罪媚修！所以，你也是个罪人，活该被爹娘抛弃，被众人讨伐，被同门羞辱。便是今日将你处死在这里，也名正言顺。”
这句话像是触到棠鹊逆鳞。
少女眉眼凛，突然举剑如雷，剑招迅疾狠绝：“凭什！”
她仿佛直以来隐忍委屈突然爆发，大声道：“明明……”
“明明你不知情。明明又不是你做。”啾啾突然笑，抢过她话，嘴角清浅地勾，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
啾啾再次挡开她攻击，追问：“恨什？”
棠鹊被弹开两丈远，足尖点墙上八卦图，像是尾俯冲而下乳燕，轻盈动人到赏心悦目，唯独表情是森冷，咬牙道：“母亲……”
“你母亲？”
啾啾跃迎上，打断她：“你母亲如何？”
铛——
天蓝青剑柄闪闪发光，像是无数丝线编织成网，又慢慢灰暗下去，最后只剩下丝光亮，比之前所有光都要明亮。
想不透这把剑到底是用来做什。
不过棠鹊每次攻击，剑柄上亮光位置就会发生改变。她攻击方式也发生改变。
不像以前那样追求美丽与力量并存，施展招式时保有线仁慈。
现在她攻击完全没有花架子，直取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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