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
次有人对她说这句话。
上次医修师姐也是这样说
。
你讨厌别人胡乱揣测你，可你不也在胡乱揣测别人。
棠鹊想哭又想笑。
啾啾这会儿想着却是原著。
棠鹊呆滞。
耳朵里有什
在嘶鸣。
不，不应该是这样。
她提
提嘴角，有些想笑，想要为对方大放厥词而感到可笑。
却听见啾啾说：“你是不是准备对
揣测露出脸清高，不以为然？”
可那面前剑刃雪白，明晃晃映出她模样——就算用师尊品剑，还是输得塌糊涂，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她面无血色，表情因为压抑愤怒而扭曲，头青丝凌乱。
根本不像她自己。
“你想说，明明是嫉妒你，对不对？”啾啾帮她说她想说话，“可你好好看清楚，你身上有哪点值得嫉妒？”
“……”
“——叫嫉妒。”
……
灵气四散，激起风撩动少女头发。
时间，心脏被狠狠撞下。
棠鹊脸色白。
“挑灯夜读，不是想要赢过你践踏你，是因为喜欢看书。”
“同门师兄弟们包围你时，看过去，也并不是‘在幻想比你人缘更好’，是好奇你们在做什。”
“你瞧，嘲弄也好，践踏也好，幻想也好，都是你在妄加揣测。懂吗？”！！！
棠鹊几乎窒息
小姑娘似乎也憋很久，声音干脆，根本不给棠鹊说话机会。
“恨抢走棠师兄维护，恨抢走棠家人迟来关爱，恨抢走书院第，还是恨抢走你进紫霄仙府机会？”
“……”棠鹊大口喘气。
都恨——
她绷紧脸上线条。
原著中棠鸠明明什坏事都还没做，就成为读者们人人喊打对象——因为读者们都是透过棠鹊视角在看这个世界，他们看到棠鸠，是女主角脑补加工后棠鸠。
其中许多主观描述，并不公允。
比如说。
啾啾安静地回忆。
“棠鹊，曾经你给们讲错题，而告诉你你做错，那时候，你觉得是‘嘲弄地反驳你’。其实没有，就是普通想要告诉你正确答案。”
棠鹊猛地震。
她每句话都被啾啾截断，每步行动都被对方点明，大脑片空白，嗡嗡直响，呆若木鸡。
那种憋屈感让她很长时间反应不过来，甚至有些崩溃。
啾啾回手推：“那你成天瞎琢磨做什？”
棠鹊屁股跌坐下去！
棠鹊愣住。
剑刃倒影中她，愈发丑陋难堪。
根本不及对面那小姑娘半分风采。
啾啾道：“你那些友情、亲情、爱情，都不需要，都是被抛弃东西。你仅剩能拿来和竞争东西，哪样比强？”
“嫉妒你什？”
嫉妒？！
她在说什？
少女像是听个天大笑话，竟然笑，笑得怒极，全身发抖：“嫉妒你？嫉妒你？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便被啾啾剑袭上。
她慌忙举剑应对，与她撞在起。
她从未细想过究竟恨她什，但她都恨。剪不断理还乱痛恨。
墙上八卦图已经被她们剑光划出数道深痕。
啾啾摇头：“那不叫抢，叫赢得。”
“你那也不叫恨，棠鹊。”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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