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没做完?”
“因为不会做!”
梁阁骤然凑到他眼前,四目相对,冷峭干净眉眼蹙着,显得拧巴又烦躁,“那你问啊。”
名单都是长串。
他开始不断重复计算,越写越热,越看越烦躁。教室直管日光灯惨白悬在头顶,折在书上亮得晃眼,盯着字看久都头昏脑胀。
他正是全神贯注时候,突然被人用书抵着后背推两下,梁阁在他耳后说,“要收化学。”
祝余不明所以,他原本精神极度紧绷,被这推,思路全惊没,烦闷地闭闭眼睛,“好。”
又做两分钟,后背再次被抵两下,“要收化学。”
这次祝余没有说话。
直到又次,“要收化学。”
祝余烦得脑仁疼,太阳穴直跳,当即转过身去,乌黑眼珠炯炯有光,脸腮上不知是情绪过激还是热,火烧云似片红。他看着梁阁,竭力平复,尽量心平气和,“你先收好不好?等下自己去交。”
梁阁倚着椅背,又在转笔,眼神落在他身上漠然而倨傲,像审视,“为什自己交?”
祝余耐着性子,“因为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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