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稍重
鼻音。
霍青山被他扔到旁边课桌上，这会儿才站起身，应该是真撞疼
，骂句脏话，“梁阁你妈，来不知道说
声，腰都给你撞断，男人腰多重要你不知道？”
梁阁直起身，竟然直接伸脚去踹，“再说踹断。”
他虚虚抬抬腿，霍青山故作夸张地跑。
祝余眼眸清亮，“那
明天给你带，这是给梁阁。”
霍青山下就有意见，“喂喂喂，你跟梁阁整天摸摸索索说小话就算，怎
还带上早餐？这就背着你爹和他暗度陈仓？果真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
他嘴上没门，满嘴跑火车，越说越离谱，偏偏动静还不小，好多人又看过来。祝余鲜少和同学开这种玩笑，有点招架不住，连忙扯住他，低声说，“不是，他帮忙！”
今天气温低，他脸腮冻红，又天生皮肤薄，急起来就上脸，脸颊蒸粉。
霍青山觉得他活像个生气番茄，他又不高，五官秀气，小女孩似漂亮，看着很招逗霍青山犯手瘾，低着身凑到他眼前，笑眉笑眼，露出左侧虎牙，捧着他就脸颊往中间揉，挤得两瓣嘴都嘟起来，“什忙啊？让也帮帮看。”
祝余：“……”
他险些栽跤，而且霍青山这嗓子让班上目光都聚过来。
“你不是不演吗？”
霍青山扬手扔手里书，两三步蹦到他跟前来，眉目飞扬，“那都是掩人耳目障眼法，想到马上要做梁阁爱情路上绊脚石，还能把他逼成只大蛾子，哈哈哈哈哈太爽，昨晚上兴奋得眼皮都闭不上。”
怪不得今天这早来。
他这厢还愣着，梁阁手揽在他右肩把他往后转，祝余在他臂弯里像个小陀螺样旋半圈，转得脑子迷迷瞪瞪，直接被揽回去按在座位上。
梁阁也坐自己座位上，摘书包，抽本语文书出来，又抬起眼帘看他，漆黑双眼睛。
祝余有些怯于和他对视，他总觉得梁阁寡言少语，却能轻易洞悉人内心。可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冷风莽莽，梁阁隔着条横街对他说，“还不错，你不要
祝余人际关系游离，当然也少和人这样亲密接触，冷不丁被他这捧脸通揉，干燥温暖掌心触着脸颊，脑子里咣当声直接宕机秒。
他难得有这种痴滞时候，还没回过神反抗，霍青山就叫人拎着后领子扔开。
祝余再恍神，眼前已经换成梁阁。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冷冽寒气，像霍青山那样稍弓着身凑近这俯视他。他头发剃短些，五官轮廓更加明晰，深目高鼻，眉上有块微红擦伤，漆黑眼瞳空而淡，嘴唇薄薄地抿着，书包还挂在背上，显得尤其萧肃不驯。
祝余仰着头眼睫扑棱扇几下，“梁阁？”
霍青山瞥到他手上东西，“没吃早饭？手里提着什呢？”
祝余低头看眼，“糯米油条。”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个官方名，只是把做油条面粉换成糯米粉，长度比手指稍长，炸至金黄后，裹层白糖，吃起来外酥内糯，满口甜香。
霍青山弯着笑眼，“能尝根吗？”
祝余点头，扯开食品袋，霍青山伸手拣根，口咬掉半截，两眼冒光，惊喜地说，“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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