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撸起袖子,已经有攀比心理,“他这算什笑话,原来你笑点这低,正经给你讲个,笑话比他强多。”
正要大显身手。
早自习铃不合时宜地响,项曼青走进来,眼风扫到这,霍青山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去。
早自习去半,霍青山新同桌才姗姗来迟,倒不是迟到,因为训练。
霍青山原先没有同桌,他来就自己搬副座椅坐梁阁边上,直孤零零坐着,也没老师移他。
他肤色白润,眉睫乌黑,脸红倒显出些蓬勃生气来,像个稚气讨喜少年。
霍青山回来迎面就见他这笑模样,“哟,怎?乐成这样,眼睛笑得跟俩豆角似。”
祝余毫不犹豫地指出祸首,“梁阁。”
霍青山惊骇地瞅着梁阁,“你?”又看祝余,骇上加骇,“你看梁阁都能笑?”
祝余强压下笑意,“他说发财是……”
梁阁琢磨会儿他在说什,眉梢动下,“不是,被打。”
“你又被堵?”
梁阁说,“不是,妈打。”
被妈妈打……祝余时间在家,bao和梁阁竟然会被他妈妈打之间犹豫不决。
“自己找揍,妈教武术。”梁阁指尖在自己眉上摸摸,“们练手,狗进来扑,蹭下。”
怕。”
他强自镇定,不躲开视线,撑会儿,才想起手里糯米油条,“你吃早餐吗?”
梁阁看着糯米油条,又看他,摇头。
祝余笑起来,“那你试试,前天晚上谢谢你啊。”
梁阁吃根,“好吃,没事。”
项曼青给他找个伴,他新同桌比梁阁还高,校篮球队中锋,是他们班巨塔,叫艾山。军训时艾山上去做自介绍,说他妈妈是疆区维族人,爸爸姓艾,给他取名叫艾山,在维语里代表吉祥,有日月晨星意思。
两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举着本语文书在那胡侃,项曼青进门就声势浩大地读两句,走就又开始闲嗑,霍青山边偷吃早餐边觑着艾山那件粉色卫衣,“还日月晨星,看你是派大星。”
艾山也不恼,被他这说法逗得自顾自乐阵,他和霍青山起从鹿鸣初中部升上来,体育课又老凑堆打球,关
梁阁接口,“是公公。”
祝余笑得趴下去。
梁阁也不知道他为什这乐,看他半晌,唇角紧紧抿着,把脸侧到边去,很轻地嗤声。
霍青山重点有误,“发财?你见过梁阁他们家那条油漆狗?”
油漆狗?
他语言描述能力不强,听得祝余稀里糊涂,又看见梁阁蹙着眉,冷隽脸上有些淡淡烦躁,“梁发财这两天,好像发情。”
祝余联想到泰迪,顿时觉得十分可乐,“发财是公还是母?”
梁阁稍作思忖,“是公公。”
祝余愣半秒,下就笑。
他是真没忍住,而且笑就停不下来,伏在梁阁课桌上抖好会儿,他从没笑得这凶过,再抬头时整张脸都笑红。
他说话,鼻音更加明显。
“你感冒?”
那天晚上还说不冷,转头回去就感冒。
梁阁很轻地“啧”声,也没抬头,怕糗似垂着眼,“嗯。”
祝余不知道该不该笑,又看见他低下头时眉骨上那块显眼擦伤,“你骑车摔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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