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醉会跟着人到处走啊。”
“你这样会被人拐走。”
梁阁还是不言语。
自说自话得不到反馈,祝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拔腿就跑,梁阁立刻就追上来,把他拦住按在走廊墙上,两手抵在他身侧,就这困住。
祝余上次运动会5000米还跑全校第四,竟然被他这样轻易捉住,可见短跑还是看爆发力,他呼吸稍有些急促,“你放开,要去上厕所。”
喝个把小时,艾山已然晕乎,涣散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大着舌头,“你、你们俩酒量这可以吗?啊?给们夺命大乌苏点尊严好吗?”
祝余根本不会醉,他小时候被好事又不知轻重亲戚喂白酒,导致酒精中毒,后来就再也不会醉。但他喝多稍许会有些上脸,脸腮蒸粉,眼里盈盈有光,情绪也高昂些,话多又爱笑,显得秾华活泼。
梁阁似乎比他还厉害,他稍稍弓着身坐着,眉目低垂,嘴唇抿着,脸上仍然是那种漠然沉静,隐在暗色里只觉得清醒又危险。
祝余喝多酒,问过艾山后起身去找洗手间,听到艾山迷糊地在后面喊,“喂!梁阁你去哪?”
祝余回头,就见梁阁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差点怵跳,茫然地仰起头,“梁阁,你去哪?”
钟清宁吗?”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她们,空间充满躁动探寻目光,显得暧昧又难以捉摸。
钟清宁明显滞愣下,紧接着又慌乱起来,她妆还没卸,较之平常,更加明眸善睐,风采动人。
简希似乎有点感冒,微微地咳嗽,坦然应,“喜欢啊。”
正在逗女朋友开心霍青山瞬间匿笑,目光直直射过来,包厢里光线昏暗,看不分明神色。
他说着顺势往下蹲,要从梁阁腰侧闪过去,被梁阁眼疾手快搂着腰把捞起来。酒精麻痹祝余危险感知,他只觉得又痒又好笑,几乎笑得想弯下身去。
他又被按回来,走廊光线也并不明亮,间或能听到两侧包间内歌声和大笑。
梁阁不说话,只沉默地看他。
祝余狐疑地拧起眉,继续拨开人群,没走几步,发现梁阁还跟在他后面,他又回过身问,“你也要去洗手间吗?”
梁阁还是不说话。
他几乎以为这是个恶作剧,径直打开门出去,梁阁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往左梁阁就跟着往左,他往右梁阁就跟着往右,小尾巴似。
祝余真不明白他要干什,电光火石间,他猛然回过身,退着往后走,眼梢斜斜上挑,是个促狭笑,“你是不是喝醉?”
简希又浅浅笑,“如果这有不喜欢人,根本不会来。”
换言之,这里所有人她都喜欢。
这是个不落任何人面子回答,众人反应过来也十分受用,包厢里又恢复嬉笑,她们兴致勃勃地投入下场游戏,只有钟清宁在散开人群里凄惶地望着她,简希为难地朝她笑笑。
祝余在和艾山还有梁阁他们吃东西,艾山正是孤家寡人惆怅时,叫两箱乌苏,并且极力游说他们起喝,动不动就举起杯来豪气干云地“干!”
祝余有点迷上喝酒感觉,有种飘渺快乐,足以排遣他被压抑在埋头苦读下焦躁,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对偷偷做些不应当做事有些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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