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心跳忽然就因为这个“嗯”失控起来。
他想起句话,可能是在哪本地摊鸡汤上看,大抵意思是真正好爱,不是爱你外在保护层那个假自,那个面具,而是爱连你自己都不爱自己。
他虽然并没有觉得这话有多正确,但真有人连他坏并喜欢,也确实心动得无以复加。
可他还是解释说,“那个是开水瓶,被偷走,上面还有名字,就是想报复下。”
梁阁注视着他,“好厉害。”
不过也是,中考那几天他都在发高烧,晕得试卷都看不清,哪还有闲情去注意身边有谁。
“所以你是那时候喜欢?”
“没有。”梁阁定神思忖,又说,“不算吧。”
“那是什时候?”
“军训。”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热,他当时绝没有想到会和梁阁有这深交集。
“真没想过你会喜欢。”或者说会喜欢男生,“好像还见过你空气投篮……”
这种愚蠢直男动作。
梁阁突然别过脸剧烈咳嗽起来,耳尖都发红。
祝余无声地笑。
好又折回去,所幸没有太晚,他冒冒失失地跑进正要列队队伍里。
烈日当空,太阳烤得人发晕,年轻教官让他们站半小时军姿,并叫梁阁出列督促和整察军容。梁阁身材高而精瘦,军训服也穿得很清肃严正,之前教官带过来条军犬,是条毛发油亮肌肉充足德牧,让梁阁站在边拉住它,当时祝余前面喻彤冷静地品评,“从人到狗,帅得比。”
刚进高中时祝余才米七出头,军训站第三排第五个,他看着梁阁从排排绕过来,停在他面前。
梁阁对那时他来说高得有些太过,平视话他只能看到梁阁喉结,他于是就惴惴地盯着梁阁喉结,然后喉结动。
“武装带。”
祝余不再说话。
车上不时有乘客,上来又下去,祝余很久没有这
“系武装带时候?”
“不是,军训之后。”
祝余想起什,偏去看窗外,“你不是看到拧开水瓶底吗?”
这件事做得虽然解气,但不知情人看来肯定是卑劣。
“嗯。”
“你。”他直就想问,“你什时候喜欢?”。
难得有机会,他们第次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
梁阁却说,“中考坐你后面。”
“中考?在附中吗?”祝余完全意想不到,惊得眼睛和嘴同时张圆,不死心地,“你那时候也长这样?”
梁阁好笑地点头。
这就是梁阁和他说第句话。
祝余听到他话才低下头,手在武装带探探,来得太急,武装带最少扭三圈。
他有些窘迫,正要重新系好,束在腰上武装带就被人按下,铁片应声松开。梁阁把武装带从他腰上解下来,又弓下身凑近他,祝余这才发现他要帮自己系武装带,本能地就挡住他手。
梁阁掀起眼帘看他眼,是毫无含义、不带情绪眼,漆黑又锋利,祝余讷讷收回手。梁阁手在他腰侧,另只手环到他身后,像把他搂在怀里,他不期然闻到梁阁身上清澈气息,混着点点汗味,他尴尬又无措,僵得手都不知道放哪。
梁阁系好武装带又站直身,撂句,“太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