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用余光打量祝余,祝余妆是自己卸,卸得非常生疏,眼妆明显没卸干净,却反而添几分颜色,弯着眼睛笑时候,青山白水俊俏。
打量着又不免纳闷起来,都是块儿玩,为啥梁阁没对着和霍青山血脉觉醒呢?祝观音是好看,可咱也不差啊!
你永远也不会猜到和你同行男生朋友会突然在脑内开启些怎样自信而诡异攀比。
除主席台观众席,运动场还有个很大环形阶梯式看台,露天,很多班就被潦草地分在那里。十班阵地也在那,他们状况还好,靠着大门,进出方便,而且铁网外种着排树,正将他们隐在树荫下,微风拂,称得上清凉怡人。
各班看台前摆张课桌,他们过去时,梁阁趴在桌上睡着,只露半张清冽侧脸,吐息均匀。
艾山撇下嘴,“哦,方老师叫他守看台呢。”
祝余眼里露出些显而易见忧虑,“那他吃饭吗?”
“吃,你吃没?”祝余午休前就被剑哥叫文学社去。
“嗯,剑哥给们订饭,还分这个。”他把手里塑料打包盒掀开来,艾山这才看到里头全是樱桃,不是车厘子大樱桃,是本地产小樱桃。这些小樱桃上市期短,十分难得,价格也不低,黄红色,洗得很干净,颗颗都鲜亮可人。
艾山只捡着吃两颗,酸甜生津,“哇,你们文学社福利这好?”
事,文体不分家嘛,你好好学习,锻炼身体,们俩国!”
周敏行没有应声,因为他成绩其实也并不如霍青山。
霍青山又问,“你怎又报跳高?会跳吗?”
周敏行重重点头,“会尽力。”
霍青山笑起来,露出些白牙,恣意明亮得让人有瞬间眩晕。
梁阁上午跑完200又跑400,里程虽
他们相携往运动场去,祝余笑着和他边走边说,“是啊,剑哥其实可紧着们,跟方老师样,总说家里吃不完。”又说,“你们教练不也是吗,老带你们聚餐。”
祝余比艾山矮快二十公分,走得却丝毫不比艾山慢,反而艾山有些跟不上他,随着运动场距离愈近,祝余步伐就愈显得轻快而迫不及待。
知道他们俩谈恋爱半个多月,可能平常他们在学校没什特别亲密和过界举动,艾山直到今天看到梁阁那张乌七八糟全是口红印子脸才真正有些“男酮竟在身边”实感。
他第次开始揣度两个朋友情感脉络,祝观音之前有过女朋友,对男男之事更是窍不通,不可能是个弯呀,梁阁也是,左看右看都是个顶招女孩儿喜欢直男模样啊。
难道是俩人相处久,你帅好看,日久生情?不对啊,明显是梁阁追祝观音啊,看来是块儿玩着玩着梁阁突然“血脉觉醒”。
霍青山女朋友正等在树下,远远见着他,女孩子脸蛋被太阳晒得发红,不满他拖沓,娇娇俏俏地发脾气,“霍青山,不等你!”
“走啊。”
他笑着朝周敏行挥手作别,冲女朋友跑过去。
艾山吃完午饭,和队友们各自散,咬着截碎冰冰闲庭信步地走着,远远看见祝余拿着个黑色打包盒步履匆匆,“嘿,祝观音!"
祝余步子驻,走到他跟前,笑意清淡,“梁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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