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让蹭着点好运,或许是四月底
祝余还是那笑着,促狭地伸出根指头去顶梁阁鼻尖,可能是想顶个猪鼻子,艾山望着他们,他甚至分不清祝余是真想恶作剧,还是单纯地想触碰梁阁。
就在祝余手指触到梁阁鼻尖那瞬间,梁阁倏地睁开眼,把攥住祝余作乱手。
祝余惊得耸,梁阁瞋黑眼珠撩他眼,顺势把他那只手枕在脸下,又舒服地闭上眼睛。
祝余要把手挣出来,梁阁不放,阖着眼睛在他手背上惩戒般咬口。
他这咬,可能碍于艾山在场,祝余都难得毛躁起来,“你是小狗。”
然不远,但全竞技状态多少还是累人。
艾山不知道祝余为什下就笑,他垂着睫注视着梁阁,笑得很深,不是贯那种清淡温柔笑,眼角眉梢全是要酿成蜜样笑意,甜甸甸,人下就活起来,又撇过头看着艾山,低着声和他说,简直是副喜爱得不知道怎办样子,那样生动,“梁阁是猪。”
艾山怔怔看着他,忽然想起高刚开学,因为身高原因他自然又扎根在最后排,很快和邻座李邵东相熟起来,他虽然看不上李邵东粗鄙没脑子,却也乐得和他扯淡做消遣。
那段时间李邵东几乎每天都在咒骂这个阴郁书呆子,说他自作清高,打小报告,成绩不怎样倒爱装模作样地努力,穷逼,哈巴狗,骂得兴起,隔三差五还去堵人。
那时候祝余整个人看起来都灰蒙蒙,如果你不和他说话,他不会主动跟任何人打招呼,永远自顾自地匆匆,是鹿鸣盛产那种读死书怪咖,只是更阴郁,长相也更出挑。
这刻,艾山猛然悟,这要换他和霍青山肯定“卧槽梁阁你妈是狗啊!”,哪能这弯着俩豆角眼清清润润地说“你是小狗”,高下立判,细节决定成败,谨记。
梁阁没放开他,祝余也不再挣扎,坐在他身侧大台阶上,单手把打包盒撂开,捡出颗喂到梁阁嘴边,碰到闭合唇,梁阁也没看是什,张嘴就含进去。
祝余凑近些,问他,“甜不甜?”
韶光悠悠,午后运动场很清净,风吹得树影晃动,梁阁闭着眼睛,懒懒地,“甜。”
“剑哥说这种小樱桃吃有好运,你多吃好不好?”
艾山到现在都记得那天下着细雨,他玩着手机从天桥去食堂吃饭,下楼梯时不知道脚滑还是踩着什,两脚飞,屁股直直坐下来,并且屁股“噔噔凳”连跌三个台阶,姿势之滑稽,后果之惨烈不便详说,简而言之他祖宗十八代面子能叫这屁股墩摔没,偏偏好死不死还有个目击者——祝余正迎面走过来,他吃完饭要回教室去,全程目睹他丑态。
艾山又疼又丢人,僵硬地挤出个缓解尴尬笑来,“喂,那个谁,班长,扶下吧。”
祝余闻言看他眼,是冷冷,没有任何情绪眼,直接就走。
艾山时间还没回过神,懵半天才扭头,祝余已经走远,边走还边在背本小册子公式,顿时气火上涌,“喂!操,什人啊,懂不懂爱护同学,还班干部,给小心点,评优秀班干部绝对不会给你投票……”
那次艾山后腰青很大块,过很久才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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