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皱着眉起身往店外去,分手以来,女孩子各种挽回就没断过。
他很少碰到这样棘手,昨天还差点闹出事来,他们班和十九班同节体育课,女孩子又来找他,揪着他校服不放,眼睛通红,体育老师来,她还不松,霍青山只好把她牵到体育器械室。他出来时校服被扯得皱巴巴,脸上都被抓出几道口子,被缠得心力交瘁。
霍青山听到那边人声混着乐声,嘈杂喧噪,“你在哪里?给你叫个车,你快回家。”
女孩子听到他不来接,又哭着大声咒骂他,随后挂电话。
霍青山也喝多,被夜风吹,酒气在脸上散开,又热又昏,醺得思绪都不清明。他回来时简希正要走,他酒意上头立刻颠颠跟上去,死活要送她。
这话撂出来,梁阁就知道,今天开这个瓜除祝余脑门不做他想。
果然祝余乖觉地笑着,“是吗?”
紧接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头就冲着西瓜砸下去,抬起来又要锤。梁阁立刻捂住他额头,把他揽过去,然后别过脸就笑。
桌上瓜,裂开。
艾山都还没回过神来。
子更快,抬起手就要截球。场上每秒都被无限延长,竞争焦灼,众目睽睽之下,艾山掌扣在祝余头顶,两厢各自僵住。
艾山讷讷收回手,“对不起祝观音,把你头看成球。”
球场充满男人们粗野放肆笑声。
侮辱性和伤害性都极大,祝余站在那动不能动,被铺天盖地耻辱淹没。
直到离开野球场,祝余心里都还像下雨样灰败,他那些志得意满已经七零八落,面上还佯作平和地说笑。
祝余回到家快十点,冲完澡躺在床上,脸上还有酒精残留燥热,风扇呼呼吹着,意识茫茫远去,已经惬意地脚踏进黑甜乡。
接到梁阁电话时他还睡意惺忪,直到听到霍青山和简希车祸,登时鲤鱼打挺,瞌睡骇得干干净净。
虽然
祝余被梁阁手心拢着额前,还是那和煦地笑着,好似恍然大悟,“原来没有米八,脑门也能开西瓜。”
最后还是霍青山找老板借刀切来分,刚下砸得太猛,祝余脑子还有些晕乎,也觉得自己被激得犯蠢。
霍青山啃着西瓜笑他刚才是“以头抢瓜尔”,干完杯子啤酒,突发奇想将桌上牛奶和雪碧混着灌在杯子里,“祝大家‘牛碧’!”
刚强制碰完杯,霍青山手机就响,接起来又听到熟悉声音。
女孩子在那边带着哭腔说,“你来接好不好?你来接……”
艾山不停向他解释“祝观音真不是故意”“主要就是身高和那个角度,你头又挺圆”“对你有米八吗?”“还没米八呢!?”
祝余长高公分喜悦彻底消失殆尽。
他们进个烧烤店,算是艾山“负荆请客”,又叫箱大乌苏。点东西都陆续上齐,霍青山才乐滋滋抱个西瓜进来,说是刚才块儿打球大哥硬要送他,打出情谊,刚从车后备箱拿出来,沙漠瓜,可甜。
正要找烧烤店借刀,艾山豪气干云地表示,“男子汉脑门在这,开西瓜还用刀?”
并直接定下砸瓜人选,“们仨挨个来。”妥帖又体恤地朝祝余扬扬下巴,多呵护他似,“祝观音就算,米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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