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简自昀意外之后,她也这样站在简希病床前,“简希,你应该知道你抚养权早就能拿到。”
那时候简希还能像个孩子样,较着劲说,“那又怎样?你想证明什?”那样咄咄逼人锋利和恨意,“你不想要时候能不屑顾,想要时候也唾手可得是吗?”
饶是霍昙也无法理解当初自己为什那样决绝地只要个孩子。
现在简希虚弱又平静地靠在病床上,目光凉浸浸地投向窗外,仿佛不与任何人相关,她和孤独自洽。
相对于简希和霍青山,霍昙其实并不漂亮,至少你第眼见到她不会被她外貌所惊艳,但她给人感觉非常机敏,是事业运很强面相,在校时是学霸,出社会是精英。
他们走在树荫下小路上,梁阁说,“不是,这弟做。”
祝余看着洁白可爱羊毛毡小羊,记起上个寒假还陪梁榭戳过这个,已经做得这样好。
到医院时十点多,梁阁叩两下门,推开门进去,祝余跟在后面,入眼第人是站在病床尾霍昙。这是祝余第二次见到霍昙,还是娇小个子强势气场,病房里气氛很僵,像对峙。
他们进来,她们既没有看过来,也没有停下。
他听到简希冷静清晰声音,“从来没有说过需要谁,依靠谁,可以个人,个人就是最理想状态。”
梁阁说没有大事,没让他晚上过去,但他颗心仍整晚都不上不下地悬着。
等第二天和梁阁见面才有点眉目,简希昨晚是骑小电驴来,没喝酒,自然也要骑回去。霍青山从得到那根demons腰带起,对简希爱护就死缠烂打更胜以往,非要送她。
关于车祸具体细节梁阁说得并不详细,大致是跑车深夜炸街,不过没真撞上,但在车侧翻两人骨碌滚下矮坡瞬间,简希护住醉酒霍青山。
祝余提着两个果篮和梁阁汇合时,梁阁手上拎着许多东西,包括个几层大食盒,草莓蛋糕,简希换洗衣物,正站在花店门口选花。
祝余见他拿着花束,这才恍然探病是要送花,“对,花。”
祝余能看出她身上深沉愧疚与挫败,对简希冷淡无计可施,略微调试好神色,又是那副强势干练模样,提着她价值不菲鳄鱼包,脚尖和眼神齐朝向门口,她这才笑起来,透出些柔和
“你还在怪。”
简希笑,“霍律师,你居然也这流俗。”她脸色苍白,零星笑意很快淡去,“没什怪不怪,不管你信不信,没那深情感诉求。”
霍昙看着她,“可你现在受伤,怎放心让你个人?”
“护工可以照顾。”简希回望她,情绪很淡,却又极倔,“不放心就给请护工,请到你放心为止。”
霍昙不再说话。
就要匆匆往花店里去。
“喂。”梁阁侧身就将他抵住,花推到他怀里,咳声,“给你。”
又是小小捧,团簇可爱伯利恒之星,清爽别致绿精灵小菊,白色景天和冰淇淋桔梗,绿色搭着白色,看起来十分夏天清新。
祝余怔怔地,“哦。”
花束边缘放着个羊毛毡小羊,整捧花仿佛成小羊夏日牧场,他想起那只毛绒小兔,“花店是都送这些小玩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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