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说,“哦,不知道。”
祝余哪里还看不出他故意,“你知道!你快说。”
梁阁居然又跟着学腔,“你知道!你快说。”
“你又学讲话。”
“你又学讲话。”
“哦。”
祝余对能载着梁阁四处走十分满意,踊跃献策,“们去看海上日落吧,和梁阁先过去,你们等下过来好吗?”
霍青山哀怨地看着他们骑车走,简希突然说,“蛮有趣吧?”
霍青山不解地看着她,她笑起来,“梁阁谈恋爱样子。”
祝余朝着海骑去,八月热得磨人,暑气都成波纹状热浪,整个城市都在这股热浪中扭曲。
这附近有个十分宜居海滨城市,马上要经历地狱般高三,索性去玩趟。
都到海边,艾山又叫嚷要请客,结果不吃海鲜,还吃烧烤,又叫两扎啤。霍青山滴酒不沾,就算艾山游说他“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也不为所动。
祝余靠在沙发上玩贪吃蛇,梁阁被艾山灌酒,精神恹恹地看他玩,看他吃到最大,又看他撞死,“啊,你头撞它尾巴。”
祝余忿忿地说,“是它尾巴撞头!”又说,“你不要看,你看,就会死。”
梁阁眼神懒懒,瞬不错地看着他。
霍青山把她放下来,又活蹦乱跳地奔上前,嗓音都清越,“梁阁儿!”
他冲过来,把搭在梁阁肩上,嬉嬉笑笑地,梁阁似乎问他句“高兴?”不知道两个人又说什,霍青山笑着搡梁阁下,梁阁也笑,压着他脑袋往下按,夕阳西沉,
祝余竟觉得十分美好。
“班长。”
祝余闻声回头,简希也正望着霍青山和梁阁,眼底隐约有些笑意,又笑着看他,“你以后欺负梁阁,别欺负太狠。”
正逢晚高峰,街上有川行人潮和车流。
拥挤,溽热,喧嚣,即将隐没在山海间太阳。
祝余心里有满涨热意,仿佛澎湃万丈,停下来,忽然想到什,和梁阁说,有点点难言地羞赧,“你再说遍那个,就是舰长那个。”
“不知道。”
祝余回过头,难为情地小声提醒,“就是祝满满舰长那个。”
祝余龇起两排白牙,凑近他,有虚张地恫吓,“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梁阁把掐着他腮帮子,直接把他拽过去吻住。
对面霍青山虚弱又痛苦地伏倒在简希肩上,仿佛被万箭穿心,久久不能起。
前天闹得太晚,第二天起来都下午,祝余骑着辆租来小电驴快活自在地载着梁阁停在他们跟前,梁阁坐在后座,下颌搁在祝余肩上,咬着根冰棍,瞳光无神得懒散。
霍青山抨击他,“梁阁你现在就像个小白脸。”
祝余眼底有怔忪地愕然,怎会欺负他?
“他好像超级喜欢你。”简希走到前头去,“反正拜托你,不要虐待个没文化哑巴。”
简希来第二天,霍青山就要下山,那个小布溜站在庙门口瞪着他,眼睛红得要出水。
霍青山笑得咧出虎牙,小声和他说,“还回来,等竞赛完保送,马上就回来,你告诉小师叔祖啊!走小布溜!别哭,就回来!”
下山路上艾山还在唏嘘遗憾,这大座山,这大座庙,怎就没开放成景点呢?庙里都靠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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