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响起男生讥讽笑声,称得上阴阳怪气,“你也是?”
姚郡偏头看那人眼,收回视线,没有理会。
可男生不停,声音大起来,“什风能把你吹走啊?”
姚郡仍然不搭理。
她身形体重都算不上瘦,但她全副心思投在学习上,成绩太霸道,也没人会和她说这些。
艾山站在后面,妈。
中秋放假前鹿鸣高三摸底考,当晚成绩发在班群,这是祝余第四次拿第二,他暂时还没有觉得高三课业多繁重,反而好像找到学习关窍,有种豁然开朗般轻松。
群里除膜霸榜第姚郡外,也起哄祝余“又是第二”,祝余没觉得第二有什不好,他认为已经足够优秀。
他好强并不是定要当第,他只是要进入到优异那个行列。他要成绩好也不是定要拿第名,想长高也不是非要比艾山还高,以前有人和他说文徵明字是三流字,上不什台面,他也没有挖空心思去临所谓顶尖名家,他觉得文徵明足够好,他喜欢。
国庆假期间三校有个联合交流讲座,地点设在附中,高三前五十名参加。
艾山搬着箱子书,自认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跟着他们往办公楼去。道有个刚升高二圆脸小学妹,挺害羞又挺活泼小姑娘,红着脸蛋叽叽喳喳,这边探头说说话那边也笑笑,雨露均沾,还180度仰头看艾山,“学长你好高。”
祝余偶尔会笑着应和她,梁阁抱着箱子沉默地走在侧,目光不定,安静却不安分,路上望树望鸟望草,和祝余左右隔开走着。
高三开学后他们明显收敛许多,在学校几乎没有过于亲密互动,平时说话都很少对上眼神,这趟搬运除却上楼时梁阁轻描淡写说那句齁死人好似争宠话,再没出过声。
这段关系确实遮掩得小心翼翼,毕竟梁阁在NOI领奖台上语出惊人,学校也传得风风雨雨,高三这种关键时期不容出岔子。
艾山作为知情人,真切见证过他们热恋期腻乎,暑假旅游时他看着他们俩正儿八经讨论个物理题,你来往,气氛非常正经“学术”,突然梁阁举起手,是举手,说,“想接吻。”
“问你什风能把你吹走?
当天下雨,场秋雨场寒,雨下得大风刮得更猛,路上行人伞都被风吹地翻过来,姚郡从A大地铁站出来,湿淋淋到附中,鞋都泡水。
姚郡在班上几乎是不处理人际关系,但好在她们班非常友爱团结,她进阶梯教室,钟清宁就抬起只手温柔地招呼她,“姚郡,这里。”
女孩子们在抱怨今天雨,“想让爸爸把送进学校,附中不让进,雨好大。”
“差点被风刮走。”
姚郡应和句,“也是。”
然后他们就在他悚然目光中接吻,亲完才记起他也在,祝余脸登时红到脖根,双眼睛羞得水雾濛濛。
艾山惶惶然在桌上找粒脏东西,放进自己眼睛里,演技拙劣又善解人意地揉着眼睛往外去,“啊呀,眼睛里进东西。”
现在这样正好。
他们放箱子,下楼回教室。
楼梯上没有人,梁阁率先下楼,手指朝身后弯弯,招小狗似,祝余立刻弯着眼睛跑上去,手悄悄塞进梁阁掌心,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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