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视线在梁阁身上悄悄绕几绕,低头挠后脑勺,“你都不知道,他们家是出事对吧,他去哪到底……”
梁阁敛起眉,他不喜欢祝余和人说他不知道事,“谁?”
祝余说,“不认识。”又切齿说,“神经病。”
他下午回到家,整个人烦躁得要命,今天下天雨,林爱贞没出去摆摊,正在家里打扫卫生,他进门时看见林爱贞把卧室里那包东西拖出来,从搬过来起就没打开过,全是他爸东西。
林爱贞正在看相册,见到他回来才如梦初醒般草草抹把眼睛,飞快翻几页,掩饰说,“满满,你来看你毕业照。”
“那忘记说。”祝余好笑地说,安抚他,“和你谈恋爱,是荣幸。”
旁边球场有人叫,“诶,球!”
篮球飞快砸过来,梁阁伸手挡下,男生追着跑过来,搂住球说句谢就要走,又突然停住。
应该是个田径生,还穿着田径训练服,腿部肌肉发达,晒得有些黑,盯着他看半晌,“祝余?”
祝余惊疑地看着他。
男生身边同学连忙把他拉下来坐着,他们都不知道他怎突然就发疯,刚才拉都拉不住,也觉得他嘴贱又理亏,歉疚地朝这边说,“对不起啊,他突然间狂犬病,乱咬人,他就是狗,对不起对不起。”
男生仍然气哼哼样子,“干嘛给她道歉!”他瞪姚郡眼,眼角耷拉下去,极小声嘟哝,“见就打。”
姚郡视线在梁阁祝余还有霍青山身上绕圈,说,“谢谢。”
“没事郡哥,都是该做。”祝余急忙说,又殷切地抿着嘴小小笑下,“荣幸。”
霍青山笑得打跌,揽着祝余,“你原来是个狗腿子啊?”
龙卷风吗?”
姚郡抄起桌上书就扔在他脸上,男生被打中鼻子,气恼不过,手拍在桌上“腾—”地声站起来。
同时,姚郡身后梁阁和霍青山霍然起身,两个猛高男孩子居高临下地觑着他,霍青山笑起来,“要打架?”
整个阶梯教室三个学校目光都聚过来。
祝余匆匆挤过去,对方是个讼言男生,和祝余差不多高,戴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挺白净,祝余问他,“有什事吗?”
祝余怔怔走过去,是他初中毕业照,集体照五六十个人,祝余站在第二排中间,冷漠
男孩子咧开嘴不拘小节地笑,“不记得?郭耀啊,初中老跟着傅骧块玩。”
祝余神情霎时消失殆尽。
“对,你知道傅……”
祝余生冷地截过去,“不知道。”
他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除那股阴冷恶寒,手上还隐隐有种黏腻腻温热感。
讲座之后,他们在附中校园里闲逛,广玉兰尽数谢,附中不如夏天时漂亮,梁阁也问,“那崇拜她?”
还荣幸。
祝余也有些脸热,“她全校第。”
还从高进来就直第,强悍得不可思议。
梁阁眼珠稍稍往上抬,看起来很拽,“全国第。”
男生副愤懑样子,也自知失态,撇开视线,眉毛不是眉毛地说,“开个玩笑。”
“那有人笑吗?”
男生不说话。
祝余看着他,又腼腆地笑起来,“有人走到哪都有人笑,有人只有‘走’,大家才会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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