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知道说错,这个问题龌龊又无稽,是属于成人世界恶心话题。
梁阁脸果然立刻阴下去,像听见什脏东西,空会儿,才没什情绪地说,“那就不要。”
那就不要。
他恹恹不振地拿着体检单回教室,傅骧正坐在座位上,眼下青黑,看得见眼里红血丝,却已经拄着脸,开始笑,是他惯有那种游刃有余艳丽笑。
祝余并不很能拿得准他,回到座位上,问他,“你怎?淋雨感冒?”甚至破天荒碰下他额头。
傅骧没说话,还是那笑着。
等班上人都回来,都开始自觉自习,忽然教室前门阵骚动,吵吵嚷嚷。祝余不虞地抬起头,正看见男孩子清峻脸斜着从前门探出来。
有人惊喜地笑着出声,“梁阁!”
如炎热时出去,bao晒,天寒时故意挨冻,他还可以自说服不是他主观想伤害自己,是客观环境导致。后来他开始动手,掐,刺,挠,抠喉管,烦躁时候用头撞墙,真正有目地神经质地忍受痛苦。
自伤害让他觉得安全,因为不会影响其他人,他不敢尝试让成绩断崖式下降,因为他妈会疯掉。梁阁在时候,他也不会自虐,方面是梁阁在,他心境会明快很多,另方面,梁阁会发现。梁阁早先就察觉到他有自虐倾向,他又是容易留痕体质,梁阁会看,他不敢让梁阁看见。
他看着傅骧,告诉他,“这是自己弄。”
是真话。
但傅骧怎会信,他肯定以为他还在故意掩饰,他怎会相信祝余自己伤害自己。他目欲淬火,闭上眼睛,死死摁住两边疼痛太阳穴,他感觉到有什在他手里脱轨,失控,被人碰。
那刻祝余恐惧几乎没顶。
他恍惚间想起暑假,落日近晚,他们走在热潮未退海边,脚陷进柔软沙地里。
其实关于霍青山和简希家里事,祝余并不完全清楚,但他通过串联许多零碎细节揣测,应该关于背叛。
可是这又很难解释简希这样明理又拎起清女孩子,怎会处处维护简自昀?
祝余那天被灌不少酒,他不会醉,但思绪也活络起来,活络得有些脱缰,他朦胧地看着梁阁,“如果出轨你会怎办?”
他乍然睁开眼,妈。
祝余冷眼看着他,他根本不关心傅骧这几年去哪,也不关心他回来干什,更不关心傅骧喜不喜欢他,他只要确定傅骧还是个神经病就行。
第二天清早,傅骧没去鹿鸣,今天班上有体检,周敏行安排分组。祝余跟着队伍量身高,竭力站得笔直,妄想灵魂顶出来蹿高点。
众所周知,对男人来说,米七是道坎,而米八,象征着种身份。
他低头正看见医生在体检单上潦草地写下,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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