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站在人群后，听到前面
女孩问，“梁阁手腕上戴什
？蓝色白色那个，不会是头绳吧？！”
同行男生不太耐烦地解释，“篮球手环啦，就是护手腕，防汗。”
之前祝余篮球入门，问过这个问题，“为什要戴篮球手环？”当时艾山也是这回答，“扣篮可以保护手腕，也能防止汗流到手心。”似乎颇多益处。
但是梁阁说，“好看。”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无耻又骚包，来学校不想
祝余心口砰砰直跳，兴奋战栗感让他指尖发麻，就是明天
，
定就是明天，他沉静地说，“嗯。”
他回到卧室，背靠着房门，呼吸激动得有些急促，心脏都快得要麻痹，浑身燥热得发晕。
马上就要结束。
他又想起梁阁来——没事，忍过这几天就好，也就那几天，视而不见作样子又不是做不到。
就这几天。
艾山被梁阁直拽过去坐下来，晃着脑袋左顾右盼阵，“怎？这怎，还有祝观音怎坐那去？”过会儿，他又掩嘴在梁阁耳边小心地问，“不是，你们……怎吗？”
梁阁不说话。
艾山于是也识相地不说话。
风波中止。
晚上十点多回到小区，祝余进楼，踏上楼梯，快到转角处时候，傅骧站在下面忽然叫住他，“喂。”
们班新同学吧？”他还挺友好，“你好你好，
之前封闭训练去，没和你打过招呼，叫艾山，打篮球。”
傅骧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看他，有个浅浅，意味不明地笑。
艾山还要说些什，猝不及防被人拽着后领直接拖走，差点勒死艾山自救地扯松前领，偏过头去，瞥见梁阁冷冽侧脸，他被拖得踉跄两步，那个漂亮新同学就把他胳膊拽住。
梁阁倨傲地偏过头，和傅骧视线豁然相撞。
被两方争夺艾山：？
第二天祝余自己去学校，清早天就阴得发黑，天气预报说今天晚间有雪。
第六节课是体育课，照旧是前二十分钟不让回教学楼。
今天是在室内篮球场集合，解散后男生们就地打起球，祝余有些无所事事，不能回
教室，又没有伙伴，他于是决定又绕着室内体育场转圈。
绕两圈之后，他发现他们班球场周围人多起来，高高二课业还轻松，竟然有不少人来看他们班打篮球，男女生都有，球场边很热闹。
祝余回过头。
傅骧仰头看着他，眼角弯弯，有点笑模样，“你还喜欢虎鲸吗？”
祝余根本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喜欢过虎鲸，并不言语地立着。
他呆愣反应让傅骧心情瞬间败坏，神情变得不屑又厌烦，像他是块该脚踢开垃圾，傅骧直不说话，祝余都要回身上楼。
听到他在后面说，“明天不去学校。”
梁阁瞳孔漆黑，懒洋洋觑着人时候有点三白眼，看起来又冷漠又凶。
傅骧定定地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刚松开艾山胳膊，“说你……”
梁阁侧过脸，拎着艾山直接走，他天生懂得怎目中无人。
傅骧被晾个干干净净，脸色阴，当时就要过去。身边和他说话人连忙将他按住，摇着低声说，“他们家……”做个手势，无声说“砰砰”。
“你就快走，别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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