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艾山说话声音,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好像是个不靠谱玩伴,但他声音宽厚又关切,耐心地问,“祝观音,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现什事?你有事就说,别自己扛着,多累呀,们都会帮你。”
祝余伏在他背上,鼻腔发酸,没说话。
“要实在不乐意告诉们,那你就和梁阁说。”他说,“
他才十六岁,过年才要满十七,会幼稚,臭屁,不成熟,自以为是,他以为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可事实上崴脚,梁阁没来扶他,难过就铺天盖地。
都怪傅骧,他想,都怪叶连召,共两次跟梁阁吵架,都是因为这两个该下地狱畜生。
不然,梁阁怎会这冷漠,梁阁才不是这样。
艾山径直卷起他左裤脚,触触他肿胀脚踝,“能走吗?去医务室看看吧?”
祝余没说话。
他看着梁阁利落地走出室内篮球场。
崴脚并不很疼,但梁阁漠视和不以为意霎时让这种疼乘以万倍,他觉得自己疼得要裂开。
纵使这些天他态度生硬,待人冷漠,但班上同学们还是体贴关怀地问他,能不能走,需不需要扶去医务室?
祝余摇头,“不用,谢谢。”
他再三拒绝后,身边人也散开,他个人站在那里,冷风都透过他身体去。
着认真学习,就想着打扮装酷勾搭女孩子!
祝余像被灌肚子柠檬汽水,正咕噜咕噜往上泛泡,张嘴都是酸。
他决定奉行视而不见原则,抬脚就要离场。忽然,场上不知道谁把球朝这掷过来,又快又猛,群人齐齐后退,前面男生仓皇间踩住祝余左脚,然后往后倒。
祝余狼狈地摔在他身下,全身都疼。
丢球男生跑过来,摔在他身上男生也立即起身,“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
艾山站起身,“算,背你去吧。”
祝余木然立着,被艾山背到背上起身时才反应过来,腾空感让他晃荡下,然后又沉默下来。
艾山很高,肩背宽阔而结实,真就像座山样,稳稳地背起他。
以前梁阁背他,他总好奇梁阁这样高,往下看视野是怎样,总要探头往下望望,现在艾山比梁阁还要高,可他已经没兴致再看。
天气阴蒙蒙,校园里还是有不少人在闲逛,也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个男生背着另个男孩子,会好奇地看过来。
他失神地站着,看到校篮休息室门,卷闸已经换新,他想起上学期就因为他较劲想要偏着头过门,梁阁就低下身来背着他过去。
正恍惚间,大门出现个高高人影,朝他这跑过来,祝余呼吸只窒秒,就看清。
是艾山。
祝余真为自己心底那抹失望而羞惭,艾山跑上前来,“没事吧,祝观音?脚疼吗?”
祝余赌气似自,bao自弃,“疼死算。”
祝余坐在地上,动动左脚脚踝,好痛。
“脚好像扭。”
他几乎有些挫败,怎会这倒霉?
其他人也蜂拥地围过来,但梁阁立在原地,百无聊赖地低下眼摸摸指尖,直接走。
被人扶起来祝余死死盯着那个修颀背影,几乎在用眼神无声地朝梁阁喊,很痛哦,脚踝扭伤,可能会断哦!你还不回头!还不回头!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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