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连忙说,“哦哦原来是碎啊哈哈哈……”
艾山费大力气周旋引起话题,梁阁仍然不怎说话,闷闷地,只间或“嗯”“哦”声,眼帘都没再掀起来下,仿佛回应只是出于教养。
祝余从刚才问完那句之后再没开过口,但他视线也再没移开,他就那持续地凝望着梁阁。
祝余没忍住又抬眼望梁阁眼,梁阁还在低着头专注地拧零件,祝余垂下眼,没言声。
晚自习下课时间二十分钟,冷敷要15分钟。两边都不说话,“鹊桥”艾山渐渐觉出些焦灼来,故意大喇喇说,“祝观音你瞅瞅梁阁,他又不要高考,也不正经上课,成天搁这鼓捣遥控飞机,多影响学习啊,你说是不是?”
梁阁偏过头,阴郁无神地觑着他。
艾山看他终于看过来,立刻卖笑,“你不才组好个吗?干嘛又弄啊?”
梁阁就又回去组装零件,“炸。”
艾山继续热忱地呼唤他,“祝观音,你来这吧,给你冷敷下,再喷点药,这儿宽敞。”
可能焦点效应作祟,他感觉班上人在若有若无地探查他反应。
艾山把那些瓶瓶罐罐股脑摆桌上,又抽出条毛巾,往教室外去,催声,“快来呀!先去给你弄下毛巾。”
祝余放下笔,扶着两侧课桌,慢慢移到艾山课桌那,霍青山位子是空,但隔梁阁座位非常近,他于是坐在艾山椅子上。
梁阁跟他隔着霍青山课桌和条走廊,点眼神都没偏过来,垂着眼专注地用个小巧螺丝刀在拧什机械零件——是个小型航模。
梁阁不会生你气。”
祝余好会儿才瓮声说,“他已经生气。”
“那不是你还没跟他解释嘛。”艾山死命强调,几乎要拍胸脯保证,“他绝对绝对不会怪你,真,你还不相信吗?”
真吗?
艾山背他到医务室,医生看看,说没事,就是软组织轻微损伤。
“炸?!炸什意思啊?祝观音你懂吗?”他明显想把祝余拉进话题圈里。
祝余时有些讷讷,“不知道。”他忐忑地抬起眼望向梁阁,“什意思啊?”
梁阁垂着眼无动于衷。
气氛霎时降到冰点,艾山正“啊啊”地要岔开解围。
梁阁说,“就是坠地,碎。”
祝余敛下眼神坐片刻,艾山就利索地跑回来。
艾山用拧得半干湿毛巾去裹他肿胀脚踝,提前安抚着说,“有点冷啊。”
冬天被冷水浸过毛巾贴上皮肤瞬间冰得人汗毛竖起,祝余不妨神哆嗦下,看着艾山用毛巾包住他脚踝,小声说,“谢谢。”
“没事。”艾山不拘小节地说,“还有红花油,活络油,喷雾……这些你全拿去用吧。”
他像猛然想起什,眼神悄悄往梁阁那边遛,“还是你每天过来这两趟,来给你冷敷喷药条龙啊?”
艾山没让医生开药,“这些药那都有,拿给你吧。”
回去时,祝余没再让他背,是扶回去。
下第节晚自习,虽然高三,但他们班还是挺活泼,班主任没在,有不少人在教室里说笑。
艾山突然在教室后排叫他,“祝观音!”
祝余写字手顿下,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班上忽然静下来点,已经挺久没人叫他祝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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