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母,是基因改造实验品。”
“基因改造意思,”狄其野想想,“简单地说,就是在出生前,想这个孩子以后有多高有多聪明,就能改成多高多聪明。”
“可是,身高智商这些改动,需要将孩子养到定岁数,才能看出究
“要怎说得能让你听得明白。”他自言自语,沉吟片刻,看向顾烈,“假如说,有朝日,人能够制造出各式各样机巧器物,相隔千里而能轻语交谈,相隔万里能见人面,甚至飞天遁地,遨游星河……几千年后,这些事物就如同耕犁水车样常用常见,你能相信吗?”
顾烈想想,却摇头:“你说这些,无法想出要如何实现。狄其野,先祖茹毛饮血,而今百姓耕田织布,你去问先祖,他们甚至都不会人言,何谈理解。假若你真从数千年后来此,想这也是样道理。”
这样答复已经超出狄其野预料,他又听顾烈说:“认为,这些也不重要。不论是天宫仙府,还是凡俗人间,在意是,你曾经历过什?又是因何来到此生?”
狄其野再次将视线投向顾烈眼底。
真是个奇怪人,奇怪到让狄其野忍不住怀疑顾烈是不是也被人穿越。
初秋凉夜,楚王寝殿中,将军高床软枕,主公侧坐守夜,这还不算稀奇,稀奇是这个将军来历不明,这个主公……这个主公好生奇怪。
狄其野探究地看着顾烈,他目光没停在主公出众容貌,也没去欣赏主公冷静神情,而是直直探视着主公浓于夜色黑瞳,想寻找出丝戒备、丝反感……
他找不到。
他竟然找不到。
狄其野微微侧过头,偏开视线,笑起来。
再将自己造成英雄。这是什歪理?”
个人躲在山谷发疯也罢,还要收徒洗_脑培养小疯子。
“在山谷里活十年,破解机关后,不再剪头,等头发养长,就伺机偷马跑。”
原来如此,顾烈问:“马是无双?”
“是。它原主应是位不幸路过山谷行商,被老贼所害。”
这个想法令狄其野有些想笑。
他想起那些对于顾烈评价,什“天生帝王”,什“无情无私”……原来都对。原来也都不对。
主公以诚待,赌命何妨。
最后摊牌时刻,狄其野心中竟是十分平静,他没有去斟酌字句,也不去想顾烈究竟能不能理解。
他微微垂眸,半闭着眼睛,烛火温柔他潇洒锐气,也将长睫照得分明。
“好吧。”
他说。
“你真要听?你不会信,或许,你会觉得疯。”
顾烈挑眉,反问:“狄其野,你还觉得你不够疯?”
床上人笑得更厉害,腰腹牵起肌肉扯动伤口,狄其野才收敛笑容,无奈地叹口气。
“你直没说这位‘老贼’名字?”顾烈注意到。
狄其野冷笑声:“他说他不是沽名钓誉之徒,收徒不为名满天下,因此自称无名。”
顾烈把狄其野话整理,越发笃定自己猜测。
因此他冷静地问:“那,在‘此生’之前,你是哪重天‘武曲星’?”
狄其野愣,他自己都觉得穿越后经历十分离奇,没有想到顾烈不仅不追根究底,甚至都没有质问真假,竟然第时间问他此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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