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
那天狄其野听他和姜扬商讨,不那褒义地感叹:“您可真是勤俭持家。”
顾烈现在回想起来,还行吧,比狄其野前世那句“谁让您抠门”评语好听多。
日光下半透明深紫色萤石,在月光下,就是深不见底水潭。
顾烈走上金阶,坐在那把龙椅上,默默思索着朝堂局势。
不知等多久,那只白鹤终于涉水而来。
哭起来,有人想起与燕朝血海深仇破口大骂,有人想着以后终于不用再打仗喜极而泣,还有人只是带着笑容沉默地喝着酒。
饮宴过后,杯盘狼藉,这些大将军大官人,不少都醉倒在案后打起呼来。
顾烈酒壶里装是白水,他清醒地看着这切。
顾昭早就已经让侍人带回殿内睡。
狄其野早不知去哪儿。
“顾烈。”
顾烈这回直接给定国侯定白色袍服,简洁利落身衣裳,绣金线流云暗纹,省得百官总是参定国侯穿不合规制。
正品白鹤补子也正合适。
顾烈望着这个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手置办人。
他心生欢喜,也生出饿意。
顾烈摇头笑笑,站起身来,吩咐侍人们好生照顾喝醉功臣们,随后,没让那堆礼仪仆从们跟着,慢慢向金殿走去。
他要去那里等个人。
这大概,就叫守株待兔。
还是那金銮宝殿,还是那足金龙椅,还是那冰冰凉凉萤石地砖。
白日里喜庆红毯已经撤去,因为顾烈已经计划烧毁这里,所以但凡还能用、还有用、还值钱东西,都会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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