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还是不大懂，嗯
声，示意自己在听着。
“所以
说，这实在没什
。”
他自己不记恨牧廉，顾烈没那心宽，因此不接这话茬，于是狄其野沉默，喝口酸梅汤。
最后，顾烈声叹息。
“你想救他。”
顾烈看着深绿色
盅水，闻着倒是草木味道，其中最明显是芹菜味。
“你们那儿也是这做？”
“不是，”狄其野给自己倒杯酸梅汤，“植蔬太贵，得用营养成分和化学制剂合成，详细也不清楚，又不学这个。”
狄其野都不清楚，顾烈更听不明白，但既然是狄其野亲自做，顾烈就尝口。
居然还咽下去。
楚顾家臣五大姓，早已是你中有中有你，撕不开，扯不开，实打实同气连枝。
谁家不想出个王后？
这背后团乱麻,庄醉是看明白。
顾烈闭着眼睛没说话，庄醉心中有些忐忑，端端正正地跪着。
随侍太监敲门道：“陛下，定国侯来。”
狄其野进政事堂时候,庄醉在小间里和顾烈禀事。
姜延心急牧廉,和庄醉这个副指挥使调班。昨夜姜家闹剧情况,本来也是庄醉带着人查，因此是庄醉来回禀。
庄醉把锦衣近卫查明情况五十说，尤其是戏班与京中大族往来情况,最后证实姜扬句句属实。
陛下明显心情不好，庄醉条理清晰地说个明白，然后就静静地等待陛下示意。
“你觉得呢？”顾烈忽然问。
狄其野伸手握住顾烈搭在桌上手，却道：“不。”
“只是希望，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顾烈看向狄其野，针见血：“你这是句空话。姜延不可能放任牧廉去死，他们必然会选择治毒。”
“谁知道呢，”狄其野指出，“维持现状是最稳妥，选择治毒就是在赌个概率。他们会怎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顾烈摇头：“那若是治好
狄其野窃笑着倒杯酸梅汤递过去：“可事先提醒你，不能怪。”
其实也没有特别难喝，但全然是生蔬菜搅合出汁，像是把所有品种菜叶叠起来咬口，又生又涩，还发苦。
顾烈虽然不计较口感，可毕竟是个古人，对生食很是排斥。
“你们日三餐都喝这个？”几口酸梅汤盖过去余味，顾烈才问。
狄其野点头：“实际上要浓稠些，使人产生些饱腹感。”
顾烈眼睁，挥手让庄醉从暗门退下，才道：“让他进来。”
见狄其野，顾烈情绪瞬时就好起来，问：“那是什？”
元宝把捧着漆盘端上桌，退出去。
狄其野把装着可疑液体陶盅往顾烈面前推：“你不是想尝尝？”
是狄其野说过营养剂。
庄醉不敢迟疑,迅速思索番,答道：“属下糊涂想着，丞相大人对陛下太过忠心。但姜家以及左钟祝庄,许是想再进步。”
姜扬是为顾烈着想，又是心要做忠臣,他不会站出来硬是要往顾烈后宫塞人。
可姜家不止个姜扬。
个小姑娘闹出这种事来，这闹剧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做也不能说是毫无破绽，尤其是私下与戏子见面这种事，她亲爹也许发现不,她贴身丫头、她亲娘总不是死人。
这位姜家小姐亲娘,姓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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