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满三十三岁,朝政理得清明,百姓都安居乐业,群臣们也是与有荣焉,而且顾昭就在宴席上坐着,端方有礼,行止得宜,因此也不会有人想不开去提什选秀后宫之事,让顾烈好好吃顿饭。
过完顾烈生辰,到年底清账时候,六部九卿都恨不得住在宫里,今年年景更是好过去年,尤其是户部,忙得脚不沾地,顾烈从翰林院调几个帮手过去。
趁着诸事繁杂,顾烈悄无声息地把卓俊郎安排去青州,在最为富庶钱塘府,顶个丁忧官职。
辛苦又满足地到正月半,顾烈正想给狄其野补过生辰,大都督府来报,说刺伊尔族人集结于北境,似乎想要跨过乌拉尔江。
顾烈生辰那日,照旧拿着孝期推大操大办,但毕竟已经守孝三年,还是请群臣入宫饮宴,明说不许送礼,聚在起简单地祝寿。
虽然明说不许送礼,颜法古这个抠门抠到底假道士,捧着先前顾烈送来鉴定红宝石呈上去,张口就是恭喜陛下喜得无暇宝珠,然后笑嘻嘻地说:“臣为这珠子满京城地找大家鉴赏,这跑腿费用,就折算是给陛下贺仪。”
丞相姜扬纳罕:“以为你已经抠门抠到底,没想到你是山还有山高啊。”
颜法古掩面道:“哎呀,迫于生计。再者,也不光是贫道人跑腿,严家家主也出力,她说她看走眼,向定国侯赔个不是。”
狄其野笑:“她错将无价宝当作弹珠卖,怎还给赔不是,该赔钱才是。”
。”
顾烈挑眉,竟然嫌弃自己没什力气。
这还得。
顾烈抱着人往床边走,边走边意有所指地说:“葡萄太小。是不是?”
狄其野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时没反应过来,迷糊地“嗯?”声。
颜法古连忙道:“严家家主托贫道带句话,说当初是当作弹珠买,当作弹珠卖,这是公平交易,怨不得谁。她是当真看走眼,这点,却是要向定国侯告罪。”
“颜大人这客气,倒不知该说什,”狄其野看向顾烈,“反正送给陛下,让陛下决断吧。”
顾烈沉吟片刻,对颜法古道:“个诚心卖,个诚心买,谁都没想占便宜,既然钱货两讫,那就这罢。做生意,都图个长远生意。这样,颜法古,你对严家家主带句话,定国侯对这些是窍不通,既然托家主买办,自然得请她耐心些帮忙掌眼,免得叫人坑去,坑钱事小,坑人事大。”
这话说得太客气又太不客气,敲打之意昭然若揭,颜法古赶紧跪下应是。
严家做事,关系顾烈下步布局,这回不是故意诳狄其野,顾烈也就轻拿轻放,否则,顾烈宁可再换家懂事来做事。
顾烈低笑起来,转身坐在床侧,向后倒,狄其野顺势成趴在他身上模样。
顾烈用修长手指轻轻推开狄其野残留着香橙与石榴香气唇齿。
次日,狄其野痛定思痛,总结出调酒弊端,橙汁和石榴糖浆完全掩盖酒味,根本不知道自己喝多少。
顾烈与他正相反,对这款日出非常喜欢,甚至没收剩下两个琉璃瓶里基酒,不许狄其野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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