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床去冲两杯板蓝根,稍稍动,又皱起眉躺回去。
看眼床头时钟,岁寒抬手推推旁边人:“下
岁寒垂着眼不回答。
“要不们换个地方?”顾朝大约以为是悬在半空让他感觉不舒服“卧室?客厅?厨房?”
“厨房?”
本来是不可思议质问,却被顾朝理解为询问。
然后他就真把人抱着走出浴室进厨房。
愤怒到达顶点时,萧岳质问他:“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们大家有多担心?因为尤昊那种垃圾毁你自己,值得吗?你爷爷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会开心?”
但正因为知道却无法改变这切,他才会痛苦,假使真完全不在意,或许情况还能更好些。后来个人生活,这种内疚感减轻很多,不再因为无法回报身边人关心而自谴责,岁寒才慢慢地好起来。
而这样他和旁人始终有层壁,现在快要被顾朝给打破。
顾朝进屋时,岁寒用冷漠掩饰害怕。
如果顾朝像萧岳样说出诸如“你知道有多担心”这样话,他会立刻把顾朝推远,隔离在安全区外。
窗外,bao雨倾盆,浸没黑夜。
浴室里花洒淅淅沥沥,蒸腾起朦胧温暖水汽。瓷砖墙上附着水珠,湿滑得让岁寒无处攀附,只能往前搂住顾朝宽阔肩膀。眼前人长张漂亮脸蛋,却臂力惊人,牢牢承托住他重量,贴着后方冰凉墙壁。
长款白色T恤被温水浇透,贴在顾朝身上,勾勒出流畅结实肌肉纹理。他忽然停下来,岁寒得以片刻喘息,视线随着他动作往下,看见顾朝把过长衣摆撩到腹肌上方。
那是他衣服。
岁寒把脸别开,耳朵被温柔地亲亲。
岁寒慌,抬手推他:“别。”
顾朝弯起桃花眼笑,声音软软地在他耳边说:“哥哥求。”
厨房窗户没关,,bao雨天冰冷空气灌进来,岁寒控制不住地发颤。
顾朝注意到,也不逗他,把人抱到客厅沙发,进卧室拿条浴巾出来,替他擦干头发和身上水。
翌日岁寒是在被窝里醒过来,但还清楚记得他们在沙发上也呆很久,要是再久些,恐怕两个人都会感冒。
然而顾朝生气表现方式有些与众不同。
他半句也不提,只是沉默地用肢体语言表达。譬如赌气地咬他嘴唇,温柔而粗,bao地占有。
岁寒被折磨在逐渐攀升却无法抵达顶峰,胸腔累积痛觉都被冲垮,化开成滩温存水,点滴流淌进血液里。
他在蒸腾水雾中眼眶通红,沾湿睫毛。
顾朝停下来,轻声问他:“怎?”
然后那截衣摆就塞进他嘴里。
顾朝贴得更近,吻落在他唇畔、耳根,清浅暖热,像是头顶淅淅沥沥淌下温水。可,bao雨却越下越大,沉默地占有黑夜,填满夜色深处空寂。
岁寒喉咙哽咽,敏锐地感觉到顾朝是有些生气,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毫不介意。
打电话不接,微信消息不回,在屋外倾盆,bao雨里等半天,是个人都会委屈,何况后来他还说出那样话。
退役离开TE战队时,岁寒和萧岳大吵架,撕破脸皮,而原本他俩在队内关系是最好。正因为太过于关心,才会对无能无力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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