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远示意他让开，自己亲自捧起换过水
鱼缸，
边走出水房，边说：“口说无凭。”
“那还要怎
样，不然会儿回到工位，
给您立个字据？”
“信息事业部讲究无纸化办公，”星云集团CIO煞有介事地对员工说，“会儿加上微信，约好时间截个图，留作证据。”
心里被填得很满，嘴上反而没什特别想说。
裴洋安静片刻，听到江恒远又问：“你还没回答，会替保密吗？”
鱼缸里，模拟海水浓度清澈盐水已经加到
最合适水位。
裴洋没有立刻回答问题。他先关掉水龙头，将小丑鱼放回到宽阔鱼缸里，然后才看向江恒远。
彼此对视，他眸中闪过笑意，语气却故作严肃，仿佛这是次再正经不过谈判。
裴洋没有躲开他视线，也没有否认，只是反问：“人都有弱点。这不是坏事，对吗？”
“当然。但是你会替保密？”
裴洋当然会。
可他却不想那轻易地回答江恒远，而是趁此机会追问：“为什不愿意被其他人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江恒远给出解释是：“不是不愿意，而是没必要。如果有人拿来做文章，处理起来会有些麻烦。虽然不至于产生什影响，但讨厌麻烦。”
家伙是从海里来吗？”
“是，这几条都是小丑鱼，自然环境下应该生活在热带海洋里，躲在珊瑚附近。”
江恒远听他说完，默默地记下来。
趁着鱼缸接水功夫，裴洋转头看向身边男人，不知怎，忍不住弯起唇角笑起来。
江恒远也不介意，语气轻松地问：“你是在笑吗？承认，在养鱼这方面实在没什经验。”
裴洋提出条件：“突然很想念小丑鱼，如果你愿意把鱼缸还给，可以考虑替你保密。”
江恒远没有回答是与否，而是模仿他句式说：“突然很想养鱼，如果你愿意带去趟花鸟鱼虫市场，可以考虑把鱼缸还给你。”
裴洋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场“谈判”里获得附加利好。
有机会和江恒远起逛街，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他几乎刻也没耽搁，像怕江恒远反悔般，迅速回答：“成交。”
裴洋想想，得寸进尺地问：“那你怎不怕拿这个做文章？”
江恒远目光笔直地看着他，从容又笃信地说：“你不会。”
简洁利落三个字，像丘比特最得意箭，猝然撞进裴洋心里。
这算不算是种不同寻常信任？
虽然裴洋并不知道江恒远这份信任是从哪里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为此振奋。
裴洋轻轻摇头，回答说：“不是，只是突然觉得，你其实也挺……”他斟酌片刻，然后才继续说，“挺亲切。”
江恒远挑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所以在此之前，在你眼里是个什样人？冷淡，坏脾气，不好相处？”
或许是真放松下来，裴洋竟然无意隐瞒，十分坦诚地回答说：“都不是。如果非要形容话，应该类似于‘高不可攀’，或者说……‘完美无缺’？”
江恒远与裴洋对视，深邃眉眼又浮现出审视意味。
片刻后，江恒远淡声开口，以陈述方式指出：“所以现在你知道，也有弱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