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明,病你有钱赚吗?这开心。”林熠身红衣,懒懒地翘着腿,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
萧桓在旁看得饶有兴味,林熠年少时确实不同,飞扬骄矜,活泼得多。
封逸明摆摆手:“不是开心,是觉得新鲜,你还有病倒时候。”又瞧见屋里从未见过萧桓和玉衡君,好奇地道,“咦,这二位是?”
封逸明也是瀛州贵族子弟,出身不凡,跟林熠、顾啸杭算是发小,三个人年少时总在起,都是瀛州内外出名少年郎。
林熠说封逸明有名,只是委婉说法,他意思是,封逸明和白孔雀般招摇,有时还很风骚,只是这样话不大好意思跟萧桓讲。
玉衡君提着老参悠悠出门,十分陶醉地深吸口气:“有钱!有钱!”
仿佛今天侯府空气里都写满“贵不可言”四个字。
玉衡君又说得实在有道理,阮氏和林氏也不亚于顾氏,麾下设有钱庄票号,从江州往南北皆通兑无阻,又有各类南北货物往送经营,脉络错综,没人摸得透底。
而萧桓顶着阮家名头而来,今天这三家人,倒真算是齐齐聚在烈钧侯府。
门外突然远远又传来声:“林熠!听说你病啦?”
哪里失礼。”
玉衡君拎起盒子里老参嗅嗅,想起来什,笑嘻嘻道:“顾啸杭……建州顾氏?”
顾啸杭涵养好,耐着性子点点头,尽量友好平和地答道:“正是。”
建州顾氏是漕运使出身,背景不凡,亦官亦商,南来北往客商行船,皆要拜拜顾家这尊大佛,各漕运卫所加起来,顾家手下管着大半,每年数百万石货运量,广设仓廪,经营得风生水起,对朝廷贯交代稳妥,顾啸杭父亲在瀛洲任要职,可谓南北都吃得开。
顾啸杭身为家中独子,继承他家八面玲珑周全,比同龄人稳重,面对玉衡君这样奇人,也能做到八风不动,压得住怒火,可谓成熟得很。
封逸明对萧桓很感兴趣,不住打量萧桓。林熠往前倾,把萧桓挡住,隔开封逸明火热目光:“是不是比你还好看?好看也不要直盯着看。”
萧桓见他这样举动,似乎很愉快,垂眸抿口茶,举止风雅,封逸明瞧得眼前亮。
封逸明嘿嘿笑,又想起什事,兴味盎然地道:“林熠,你不是去皇都,怎又折回来?”
林熠摆摆手,随口答道:“家里舒坦,就回来呗,怎,不欢迎?
话尾那个“啦”悠扬地拖下,很是愉悦,很是兴奋。
林熠闻言就笑,侧过头跟萧桓低声说:“你瞧着吧,这个才是有名。”
“哈哈哈啊小侯爷居然病啦!哈哈哈哈哈!”
少年背着手迈着方步跨进门,身白底金绣纹衣裳,双丹凤眼很是明亮,顾盼生辉,嘴角还有个小酒窝,笑起来招人喜欢。
顾啸杭也生得唇红齿白,但更稳重。这少年却是有些男生女相漂亮,举止又张扬,仿佛只白孔雀。
玉衡君确认顾啸杭背景,立刻挑眉头,惊呼道:“哎呦呦不得!”
林熠被他嗓门惊得险些摔茶盏:“怎?”
玉衡君捂着心口望着他们三人:“建州顾氏、江州阮氏、瀛州林氏……大燕国最有钱人,今天都在这!”
顾啸杭:“……”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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