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少年顿顿,也不恼怒,起身笑呵呵礼:
他身后串仆从,穿得鲜亮喜庆,恨不能把“富贵人家”四个字写在额头上。
林熠噗嗤声笑,点点头:“封逸明,这真比你风骚。”
不好惹少年下马,众人拥簇下正要往家古董行里去,却被路边算命摊挡下。
他瞥眼摊主,鼻孔里“嗤”声。
那算命摊摊主也是个半大少年,衣着看就清贫寒酸,正给客人看手相,冷不防听见,抬头看看“不好惹”。
仿佛心坎拂过缕春风,林熠心里顿时很舒坦。
顾啸杭和封逸明拉着林熠骑马出门,三人姿容俊美,顾啸杭自持守礼,封逸明矜贵明艳,林熠英朗清隽,各有各风范,十分夺目,引得路人回首,常有姑娘挥着巾子又红脸。
华服金鞍白马辔,流光锦衣少年郎。
林熠坐在马背上,身红衣在春风里衣袂飞扬,微微眯着眼睛,不由有些想笑。
现在看来,他们几个年少时当真招摇,度轻狂。
”
封逸明啧声,凑过来道:“怎会,既然你又回来,咱们哥儿几个不得聚聚,走走走。”
顾啸杭在旁也笑道:“就是,还有半年就要去皇都,到时规矩多,趁现在自在,给你接个风。”
林熠明明才出发就又回家,鞋底还没沾上瀛州外面灰,有什风好接。
林熠扶额:“你们不是来探病吗?”
“看什看,你也配乱看?”家仆眼疾手快上前踹脚,算命摊本就脆弱张小木桌登时稀里哗啦倒。
摆摊少年反应很快,立即站起身,先诚诚恳恳给客人赔不是,客人也通情达理,转身赶紧走。
摆摊少年又心平气和蹲下收拾东西,句话没说。
“不好惹”反倒觉得有点下不来台,也不进屋,站在那背着手,教训道:“你这年纪,不求上进,出来招摇撞骗,还傲得很?”
明明自己也是个半大少年,教训人却十分自信,脸恨铁不成钢。
还未等他惬意多时,封逸明戳戳他,挤眉弄眼朝前面指过去:“林熠,你老说风骚,瞧瞧,那边有个真风骚。”
顾啸杭和林熠对他无语,随着他话往前看去,却也服气。
前面便是城中最富贵繁华街市,素来熙熙攘攘,香车宝马不断,此时街上还不挤,队人马杵在那里甚是惹眼。
为首是个傲慢少年,紫底金纹绸缎袍子,头戴金发冠,正从匹鞍辔华丽枣红马儿上下来。
那少年穿得华贵无比,长相倒是枯瘦焦黄些,鼻孔和高抬下巴十分高傲,硬是叫他撑起股难言气场,若要形容,大概就是“不好惹”。
封逸明眉飞色舞,指着他和顾啸杭带来伴手礼:“是探病啊,这不已经探过吗?”
管家过来,见屋里热闹,笑呵呵道:“呦,诸位公子都在呢”,又朝萧桓礼礼,“老爷说请阮公子商量点事。”
萧桓闻言点点头,对林熠笑笑,便起身跟管家去找林斯伯。
封逸明和顾啸杭左右架着林熠也要出门去,林熠听着耳边叽里呱啦,突然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跟萧桓待着。
他转头看萧桓离开方向,萧桓还真又折回来,在门边望着林熠,笑得很温柔:“记得早点回来,玉衡君给你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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