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熠和萧桓,林斯鸿笑容灿烂,对萧
林熠靠也不过片刻,站好看看萧桓,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可能喝多,有点累。”
萧桓眼睛极漂亮,眸子轮廓恰如桃花,清亮眼目光透彻,笑笑道:“回家吧。”
夜色渐深,烈钧侯府却热闹得很,林斯鸿和卢俅确实从酒楼直接到侯府来,犷骁卫随卢俅入府,侍立在正厅外,乍进去很是唬人,仿佛侯府进驻军队。
林熠和萧桓穿过庭院,经过两侧佩剑肃立犷骁卫,便见林斯鸿和卢俅在正厅面对面坐着议事。
厅内灯烛划分出明暗,月光洒进门庭尺,没人敢去叨扰。
林熠是真又回到他身边。
上世把替自己挡箭重伤林熠带回去,萧桓每天都去看望。
可那支箭不是寻常兵铁,是堪可弑神折花箭,治完伤,林熠视觉听觉几乎尽失。
这是以命换命救自己人,萧桓几乎日日陪着他。
萧桓逐渐设法解这个人,知道林熠过去,知道烈钧侯从前总是身红衣,少年时飞扬恣意,战场上率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但他遇见林熠时候,已经有些晚。
是场接场攻退敌军,守住柔然十三部铁蹄欲踏疆土,同时以战功换取永光帝对烈钧侯府庇护,家与国皆抗在肩上,北疆守就是六年。
其间发生许多事情,使世人对他偏见极深,莫名其妙竟成当世第大恶人,想来只觉命运莫测。
林熠见到林斯鸿刻,便觉得天地都亮起来,他失去都回到身边。
说起来,如今别人认出他,不是看见鬼煞凶神般避退,他倒有些不习惯。
林熠心里想着事,又没看脚下,险些绊倒,萧桓立刻扶他把。
林熠低声问屋外廊下侍立管家:“谈多久?”
管家敛首答道:“两刻钟。”
屋内林斯鸿起身,抬手客客气气引,卢俅抖抖长衫起身,同他往门外走来。
“有劳林将军拨冗招待,那便明日再议。”卢俅声音到门边,语速不快不慢,语气从容。
“便这定,明日依旧在府里,设宴等候卢大人。”林斯鸿身暗蓝武服,举手投足既有武将利落,亦有文人儒雅。
林熠似乎背负起世上所有罪恶和骂名,萧桓却知道,那些都不是真。
那时他林熠,总是非常安静,眼睛不能受光,因而素日里双目蒙着条玄色锦带,高挺鼻梁,苍白俊美脸,身黑色单袍,不喜其他人接近自己。
此刻靠着自己林熠,耳朵是好,眼睛也是好,听得见看得见,触手可及。
唯独不大好,就是忘自己。
萧桓笑笑,还是伸出手轻轻拍拍林熠后背。
林熠站稳,两人恰好面对面,见林熠直不抬头,萧桓温和地问道:“怎?”
夜风轻柔,花间鸟鸣,林熠没说话,轻轻迈半步,往前靠,额头抵在萧桓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阮寻,让靠会儿。”
星河闪烁,月光溶溶勾勒出巷坊飞檐,寂静宁谧。
萧桓知道他见林斯鸿必定心绪复杂,便什也没说,由他靠着。
他本想抬手抚抚林熠后背,但还是没动。他此时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感受到林熠靠过来接触他肩头地方,带给他缓缓蔓延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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