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云、鸾疆、烛龙……自下水以来,都从没晕船例子。”
萧桓点点头,随后便回房间,夜棠领命离开。
萧桓燃盏灯烛,林
夜棠敛首禀报道:“南倭支巫教流窜作乱,诱孩童殉身饲神,阵仗越闹越大,搅得川蜀至南越人心惶惶,四地刺史压不住,联奏陛下,陛下让您看着办。”
“杀。”萧桓道,“让曹秀尔带人去,个不留。”
他话里没什温度,果断利落,与面对林熠时俨然不同,无形中尊威冷漠。
“遵命。”夜棠恭敬领命,又道,“您离开得太久,军中近来有些将领不大安分。”
萧桓漫不经心道:“若是陛下派去那几个,便不理会,其余送到剑叶林待两天。”
暮色四合,窗外阵短暂尖哨音,顺着院后苍翠山林鸟鸣风动传入屋内。
随后房间窗户被推开,抹湖碧窈窕身影跃进来,裙摆如花般打个旋。
“将……公子。”
湖绿修身衣裙俏丽女子恭恭敬敬礼,举止间不失柔丽,亦不乏英气。
她衣裙掐腰勾勒出曲线,腰间缠着柄软剑,明眸有神,面容却显得普通,乃因易容掩去本来姿容。
林熠觉得自己英名毁,烈钧侯竟然在船上蔫成只病软软猫,简直威风扫地。
“怎不早说,忍着做什。”
萧桓心里揪,试着帮他按穴位,仍旧不管用。
萧桓自小生长在南国江州,不曾体会过晕船,但看便知这滋味不会好受,立即命人停船,把船行到下个渡口候命,他直接带着林熠牵马上岸。
难受大半日,脚踏到地上,也还是缓不过来,林熠眉头微微蹙着,时骑马也骑不得,萧桓耐心陪他牵着马,步行到附近小镇,干脆留宿晚。
夜棠险些幸灾乐祸笑出来:“是。”
夜棠道:“公子,陛下派密使前日到江州,未向他透露您具体行踪,密使现在七十里外素城等候。”
“今夜去趟。”萧桓并不希望让林熠看见那边人。
萧桓思索片刻,又问:“有什船,是绝不会令人晕船不适?”
他很少问别人问题,更从没问过这种问题,夜棠想想,勉强想到不太合适答案——
“夜棠,你规矩该重学。”
萧桓揉揉眉心,看看身边熟睡林熠,放下手中书卷,对夜棠做个手势。
夜棠还没来得及看清林熠模样,便被萧桓个眼神钉在原地,萧桓起身,与夜棠出客栈房间,绕到楼后古木参天林中。
晚霞绚烂,火红天际光投进枝叶间,飞鸟倦归。
“何事?”萧桓负手立在林间,清雅俊美脸上带些威严冷意,与素日不似人。
小镇上正有集会,街上很热闹,途经街口,处台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林熠瞥眼,越过人头攒动缝隙,看见是花脸黑袍巫师打扮人,大概在玩什戏法。
围观百姓却忽然随着那花脸巫声高呼,齐齐拜拜,把林熠惊下,他揉着太阳穴问萧桓:“这是什民俗。”
萧桓看看,摇摇头道:“南蜀祭祀,多是祈福意思。”
林熠到客栈,感觉缓过来些,在晕乎乎余韵中沉沉睡去。
萧桓坐在床边,倚在床头随手翻着本书,林熠看起来得觉睡到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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