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多少战船?”林熠问。
载着萧桓和林熠船划过水面,战舰阵列中鸣起低沉浑厚号角声,回
经过这道水阵,四周风景渐渐变化,不久后,前方两道天险峭壁,高耸入云,如接天连江剑门,只留下中间线水道。
“这江上水阵和峭壁之后,就是鬼军驻地。”萧桓带他再次走到船首。
“带来这里,会不会不合规矩?”林熠问道,鬼军驻地毕竟与其他大营都不同。
“将军就是规矩,怎会不合规矩?”夜棠在旁打趣道。
她仔细回忆下,这其实真不合军纪,勉强找出条允许无关人等进出军律,也仅适用于将军夫人。
“若在江州大营内,除,都可随意如常。出大营,全军通常都要覆面。”萧桓道,“南疆防线有些特殊,许多年前出过事,从此有这条规矩。”
林熠洗个澡,换下身沾血衣袍,穿身鬼军武袍。
身黑衣林熠显得沉静许多,发梢湿着,眉目锋利深邃,甚至有种不羁妖异,萧桓时有些挪不开眼,从前林熠在宫中,素日便是身黑色锦袍。
林熠头倒在柔软床榻上,鼻尖萦绕着熟悉清冽淡香,看来这间船舱是萧桓专属起居所用。
他沉沉睡去,萧桓就在旁边批奏报,船舱内安静宁谧。
杀杀险象环生,萧桓便带他回船舱休息。
“今天不晕船罢?”萧桓问道。
林熠伸个懒腰,鸾疆舰很稳,走在甲板上与走在地面上没有差别,他笑道:“其实从前没晕过船,昨日大概是命中劫。”
林熠又想起来什,疑惑道:“你带鸾疆舰返回来,是因为知道出事?”
鸾疆舰赫赫有名,与烛龙舰、玺云舰皆是鬼军麾下王牌水师,带鸾疆舰来平定那撮反贼,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鸾疆缓缓驶入那道天险,两侧崖壁垂悬,直刺天际,出天险,万顷平波上蕴着浅淡雾气。
雾气随鸾疆行进渐渐散开,林熠被眼前景象震惊。
水面宽阔绵延,远处水天相接,无数漆黑玄铁战舰静静停驻,列阵望不到边际,迎候他们。
左翼舰阵船首雕铸神兽,啸然傲立,栩栩如生,正是烛龙舰。
右翼舰阵船身隐隐绘有翻卷云浪,乃是玺云舰。而中间主阵则与他们所乘样,皆是鸾疆。
鸾疆舰稳稳加快速度,顺漉江向南,不过半日便抵达江州境内。
林熠醒来,萧桓合奏报,起身道:“出去看看?”
两人戴上面具,到甲板上,江州天气晴暖,漉江两岸尽是繁花漫山,峭壁山石氤氲水雾,淡金色阳光遍洒水陆。
鸾疆舰已降下速度,行至江道九曲处,却不知怎,山势无形中忽然转方向。
林熠熟谙阵法,知道这是这江上布阵,般人根本无从察觉,进不到阵内水域。
“出发时还不知道。”萧桓摇摇头道,“只是因为这船很稳,据说从来没人晕船。”
林熠:“?!”
夜棠跟随在身后,闻言险些绊倒,萧桓昨天问她问题,原来是为这个?
驱鸾疆而来是因为怕自己晕船?镇压反贼解释下子显得无比合理,林熠觉得自己定理解错。
萧桓把林熠带到船舱内,布置简洁舒适,门关上,萧桓取下面具,林熠问:“在鬼军之中,人人都要遮住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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