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欠不少。”他跃坐在书案上,晃着小腿问萧桓。“从前给萧放挡那箭后死,大家都是怎说?”
萧桓拾起朱笔在奏报上批几笔,并未回答,只是垂眸道:“你本也不必帮他说话,是因为从前救过他才这做?”
林熠进来就又想到方才萧桓猝不及防风流吻,亦反问道:“是又如何?”
萧桓听他赌气意思,抬眸看林熠眼,合起奏报,踱半步到林熠面前,林熠坐在书案边沿,小腿轻轻碰在他腿侧。
萧桓稍俯身,两手撑在林熠身侧书案上,近近看着林熠,逗他道:“这关心景阳王,前世缘分真不般。”
与景阳王擦身而过,林熠和萧桓回去,宫道上安静无人,林熠问萧桓:“宋邢方这回是受谁意思?原本觉得是陛下授意,可今日看来不像。”
今日林熠和萧桓都在,定远军又来人,当着三军将领面提三铜令,宋邢方无异于不要命。
三铜令直是永光帝颇为看好策令,原本朝中无人敢轻易正式上疏,就是因为没人愿意这样与三军公然作对,讨好皇帝是好事,可这代价若这大,就不大划得来。
尤其鬼军行事神秘,手段又极其利落狠辣,说不准上折子就被定下死期。
“也未必是太子授意。”萧桓道,“太子只是胆小些,不至于蠢。”
永光帝怒气平息下来,方才迁怒着实有些过,便道:“寡人说得有些重,别放在心上,你有你想法,这是好事。”
萧放丝毫不恼,也未委屈,恭谨礼:“父皇心系天下,儿臣岂有怨忿道理,王将军有不当之处,但耿直也是好,自当有什说什,都是为大燕千秋盛世。”
“是此理,你到底懂事。”永光帝心情好些,放在御座扶手上手指点点,太子敛眸子,神情看不真切。
永光帝又问:“酆都将军和烈钧侯既然也在,不如都说说,这三铜令究竟如何?”
萧桓平静地道:“三军本就要听陛下号令行事,三道铜符究竟要作何用,全在于陛下意思。”
林熠心想他如何也不会再那做,也不怕他,扬起下巴威风道:“
“从前是怎回事?在北疆那几年,也无暇顾及朝中这些人动作。”林熠问萧桓。
“当年查出三铜令推行过程,是宋邢方起头,但他没能活多久,背后人至少不是陛下。”萧桓道。
萧桓虽然才是最终登位人,却对朝中这些事过程并不关心,他愿意去查,也只是因为当年这些事和林熠有关,不过时移势易,旧事难以复原全貌。
进挽月殿,林熠琢磨着说:“方才帮景阳王说话……算,眼下还是得这做。”
“你出言保他,他倒是知道领情。”萧桓拾起案上奏报,随手翻开扫几眼。
林熠笑笑:“臣还是那句话,相安无事时怎都行,北夷旦蠢蠢欲动,不论雀符还是虎符,不延误发兵时机就好。”
“眼下只是宋大人提这封折子,诸位也不必太担忧。”太子上前道。
永光帝沉思片刻,王晰正沉下气来,恭恭敬敬去领罚,众人陪永光帝聊些别,这事也就算揭过去。
离开时,萧放低声对林熠道:“多谢侯爷及时解围。”
林熠朝他笑笑:“四王爷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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