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打坐邵崇犹睁开眼。
聂焉骊摇摇晃晃坐在矮几前,把手里食盒跟酒放下:“来得勤,下回自己拿钥匙开门得。”
邵崇犹没说什,看着摇曳灯火下人,聂焉骊眉目风流昳丽,耳边小颗宝石耳钉格外耀目,只是身上又是身酒气。
这人是林熠吩咐来,每每来,多半是喝半醉继续跟他喝,这回看来已经彻底喝足。
聂焉骊手支着脑侧,醉得笑吟吟看邵崇犹,嘴里哼着小调,潋滟眸有些涣散:“你……挺不错,玉芝总缠人,你……不缠人。”
深这个吻,边反手将林熠抵在石上给他安抚纾解,林熠呼吸几乎滞住,紧紧拥着萧桓。
湖水轻轻漾过岸边,林熠算是心满意足得逞回。回到民宅,两人换上干净衣物,林熠躺在那里反复回想萧桓话,又想起自己反复梦到情形。
难道先前梦里自己目力听力全无状况是真?林熠猜想,可那是什时候事,他全无印象,仿佛切呼之欲出,又毫无头绪。
次日醒来,林熠仔细看着身旁萧桓好会儿,虽没有要到结果,至少萧桓没有拒绝他。
这人对自己真是无限包容。
邵崇犹:“……”
聂焉骊坐着也不大稳,干脆直接醉醺醺侧头靠在桌上睡去,窄挺鼻梁在淡淡灯火下温润。
邵崇犹已经对他见怪不怪,这人每次喝醉都得歇觉才能走,简直把死牢当成酒馆。
邵崇犹把他打横抱起放在牢房内薄板床上躺好,聂焉骊修长身体柔韧得如只猫。也就聂焉骊这脾性能在他面前还不认生。
邵崇犹回到矮几旁坐下,在灯下自斟自饮,听聂焉骊轻声呢喃着醉话,向来冷峻脸上不自知地露出丝淡淡笑意。
金陵。
死牢内寂静被阵脚步声打破。
狱卒已经轻车熟路、见怪不怪,邵崇犹怕是这里关着人之中,被探望关照最多人。
“还是那些规矩,大人请便。”
狱卒对身后聂焉骊恭恭敬敬礼,留只灯笼挂在牢门外,待聂焉骊进去,他锁好牢门,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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