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会做这个?”林熠小心翼翼捏起块,时不舍放进嘴里。
“你不是喜欢?”萧桓朝他抬抬下巴,“尝尝看。”
“比江陵城里还好吃。”林熠咬块,沙糯点心化在舌间。
林熠拎起坛陈酿,启开封坛。
就着佳肴,四人边饮边谈,江湖剑谱前十之中,醉易、万仞、饮春、冶光四柄剑主人聚在处。
“萧放没有跟着找来?”邵崇犹问,“他没见到尸体,恐怕不会放心。”
“他既然要见,就给他造具尸首便可。”萧桓道。
邵崇犹点点头,知道他们必然已唬过萧放。
“好香,能吃?”林熠跳起来,走到厨房门口搓着手,和聂焉骊两个人望眼欲穿
“可以。院后有酒,想喝哪种,去挑吧。”萧桓拍拍他腰,语气轻柔。
在别处为好。”萧桓说,“陛下同意,至于具体怎办,没再过问。”
永光帝做事果断,林熠不在朝中,事情交给萧桓就不干预,合该是“秘密关押”,不会让众人知道,那关在哪,怎关,也就不重要,只要最后审判时把人带回去就行。
邵崇犹循着萧桓目光看去,聂焉骊在林熠旁边,坐姿慵慵懒懒,容貌堪得冶丽,总是几分笑,走到哪里都惹眼。
萧桓洗洗手,拿起干净帕子擦擦,道:“聂焉骊这人闲不住,能老老实实在这镇子上待这久,倒是不容易。”
邵崇犹淡淡笑,这些天里,聂焉骊先是对他剑法感兴趣,两人都是江湖顶尖高手,切磋起来格外不同。过几天,比剑新鲜劲儿过去,又拉着他喝酒打赌。
傍晚清风习习,宁静僻远村镇田舍内,没有江湖风云,没有庙堂争斗,只有归鸟逢林、游鱼傍水。
“你们有什想不开,非要掺进你争夺里头?”聂焉骊摇摇头,“罢,放手不管家里生意,不能劝你们不管家国大业。”
“你这样没什不好。”林熠笑道,他知道聂焉骊不是不负责任人,该做事情他都会做到,包括这次邵崇犹离开死牢事。
“北疆今年不会再打?”邵崇犹饮口酒,问萧桓。
远离喧嚣田园屋舍间,晚风怡人,流水潺潺而过,四人就在院内桌旁用晚饭。
林熠和聂焉骊取酒回来,饭菜点心均已上桌,道清蒸鲈鱼,火候纯熟,点味浇汁闻起来就恰到好处,不掩鱼肉鲜美,亦有滋味在其中。素菜和小炒菜亦鲜嫩亮泽。
“有口福。”聂焉骊眼睛亮起来。
邵崇犹厨艺林熠早有见识,惊喜而不惊讶,但看见萧桓做点心,不由心绪复杂起来。
赤豆蜜芸糖,块块指节大小芋紫点心,看起来甜糯可口,正是林熠贯喜欢江南甜食。
有这个人在身边,也真没无聊过。
就是有样,聂焉骊喝起酒太随意,贯要喝就喝到畅快,于是动不动就喝到醉。
这人醉也有趣,微醺浅醉就个劲儿讲甜话,嘴里唤着名字从“春晴”到“玉芝”没次重样,变着法儿赞美对方,可见对红颜香软贯风度极佳,爱护体贴。
若是醉得厉害,也不胡闹,就着舒服姿势直接睡过去,对邵崇犹也不设防,似乎知道自己就是睡在院子里也会被带回屋照顾好。
还真是生在富贵乡被伺候惯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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