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杭闻言,神情微微僵下:“也不知她是为什,已同她讲过许多次。”
封逸明心直口快,就算阙阳将来真成顾啸杭夫人,而他随之变成外人,此时也仍是要开口反对:“顾啸杭,你可别想不开,她就算再不懂事,做那些伤天害理事情也太多,你千万不能动摇,陛下面前坚决不当什劳什子驸马。”
提起此事,顾啸杭有些心烦,俊雅脸上神情复杂:“真那简单也好,罢,最不济她在面前还算讲理。”
林熠想想,问道:“她这段时间做什?”
顾啸杭犹豫片刻,还是说:“也不是她,只是阙阳公主母族,与顾家生意有些干系,所以家里都在劝。”
他们笑嘻嘻摆手:“习武就是冬三九夏三伏,没事儿。对,你叫什名字?”
三人就这认识,从此瀛州地界上,三个形影不离小少爷渐渐起长大,成衣冠裘马、风华无双少年郎。
“你从小就是个小大人。”林熠松松倚在梧桐树旁,思及小时候,嘴角淡淡笑意。
封逸明咬口甜杏儿,笑言:“平日里俩有事,听你决定准没错,你这天生老成泰然,简直。”
“没点本事,怎能让二位充当‘御前护卫’?”顾啸杭笑,水墨般眉眼舒舒然。
着你都不知所措。”
封逸明想起来也忍不住直笑,顾啸杭从小就是君子之风,那天情形他也记忆犹新。
顾啸杭个小小娃娃,眉眼干净漂亮,揣着珐琅镂彩暖手炉,脸不苟言笑地立在廊下,飞雪偶尔卷过顾啸杭脸颊,仆从给他拉高斗篷领子,只露出双黑白分明眼。
“你也练武吗?”封逸明和林熠从武场台子上下来,气息喘得急。
都是六七岁年纪,两人好奇地打量眼前这个华服娃娃。
林熠便明白,阙阳母妃从前与永光帝感情很好,这氏族因此沾光,颇有些实力。
许多事情盘根错节,这不是顾啸杭个人事情,而是两个家族,以及各自生意脉络上无数人未来。
林熠也无法开口劝他,他们都不是小孩
少年人行事张扬无忌,若是遇上打架斗殴,顾啸杭只管在原地稳稳站着,封逸明和林熠上阵必然把他护得严严实实,鸡飞狗跳之后,顾啸杭便是在场最温文尔雅、衣袍丝不皱人。
他虽是三人之中最稳重成熟,但林熠和封逸明都愿意护着他,并非只因顾啸杭不会武功,而是他身上淡然周正气度恰好与两个跳脱飞扬人契合。
可如今……
“说起成家立业。”封逸明神色萎靡下去,“林熠,你知道阙阳公主事情?”
“嗯。”林熠点点头,“见公主回,看样子……对他死心塌地。”
“师父说不适合练武,只是来看看。”顾啸杭认认真真回答,年纪虽小,说话举止莫不是先生口中君子风范,端庄之极。
封逸明和林熠刚练百次拳脚基本招式,浑身冒热气,发梢汗水转眼在飞雪风中结成薄霜。
顾啸杭小脸儿眉头蹙:“你们这样会受寒。”
又转头对仆从字句吩咐道:“给他们披件厚衣裳,还有马车里备驱寒汤也取来。”
两人觉得这成熟稳重文雅娃娃甚是有意思,自己反倒像小野猴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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