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声惊雷响彻山岭,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天地瞬间如黑夜般,衣物直接被雨浇得湿透。
聂焉骊勾起嘴角笑,耳上蓝紫宝石耳钉映着闪电光芒,有些邪气,他似笑非笑道:“既然敢来,就别想走。”
邵崇犹与他几乎同时动身,万仞剑狠戾无情,饮春剑势若繁花,却举重若轻,瓣瓣落花皆带着杀意,剑光翻飞,巷内霎时血光弥漫。
大雨在地上汇
天色阴沉沉,黑压压云几乎要淹没云都寺所在山岭,绵延山径间,邵崇犹人骑飞速赶至。
云都寺内片混乱,邵崇犹冲进去同时手按万仞剑柄,拔剑便毫不留情杀死数名挡路乱军。
他路寻去,韦驮菩萨殿前密密麻麻围几百乱军,而聂焉骊带着数名手下与之相抗,牢牢守住大殿,寺中武僧亦手持武器布阵相迎。
邵崇犹路厮杀,万仞剑寒光凛冽,招招毙命,衣袍上未干透血迹又添层。
直至两刻钟后,乱军被杀得片甲不留,邵崇犹飞快奔至聂焉骊身边:“如何?”
邵崇犹漠然看着萧放,他笑有些疯狂,带着蛇般恶毒和歇斯底里,林熠凝眉瞬,与邵崇犹对视眼,两人瞬间想到什。
林熠上前揪住萧放领口把他提到自己面前,低声冷冷道:“你真对贵妃下手?”
萧放仰头哈哈大笑,挣开押着他犷骁卫,对邵崇犹道:“早该杀你,便没有今天与争抢资格!你本该死在外面,还妄想再见什生母?忍气吞声被差遣,她可是从不知你存在!”
邵崇犹面冷似霜,林熠松开萧放衣领将他把塞回犷骁卫手里:“贵妃养你照顾你二十多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竟因知道自己并非亲生就全然不顾这情分,萧放,你身上切荣华都是偷来,你才是那个没资格去争抢人——至于贵妃,就不劳你惦记。”
萧放听闻此话,脸色瞬间变,仍旧不肯认输,挣扎着道:“云都寺此时已沦陷,邵崇犹,你今生休想见她!”
聂焉骊抬手抹把眼旁溅上血迹,笑得冶丽:“贵妃和太后早被送回皇都,空城计,放心吧。”
邵崇犹心中舒口气,忽然从侧殿房瓦上杀出队死士,皆是高手,看样子要最后搏,往殿内闯,聂焉骊冷道:“好个野火烧不尽。”
邵崇犹拎着万仞剑冲上前去,剑身映着他冷厉眉眼,聂焉骊身轻似鸿,与邵崇犹配合默契,那队死士眼看根本没有机会,便个号令要转身离开,聂焉骊被他们惹毛,提剑便路追去,誓要杀他个干干净净才痛快。
邵崇犹倒是头次见这好脾气人犯起倔来,无奈笑,只得紧随聂焉骊去追。
两人沿路将死士逼至山脚下座小镇,窄巷之内,两方对峙着。
卢俅走过来,略微担忧地道:“侯爷,可是有什麻烦?”
林熠摇摇头,朝萧放抬抬下巴:“无事,将他押下去吧。”
卢俅命犷骁卫立即把萧放带走,而后转身去处理烂摊子。
林熠回头看眼死里逃生后晕头转向众人,将腰间令牌解下递给邵崇犹:“趁现在,他们暂且顾不上盯着你。”
邵崇犹对林熠微颔首,又与萧桓对视眼,果断转身沿商议好路线悄悄离宫,翻身上宫门外备好马匹,扬鞭催马疾驰往城外云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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