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得惯?”洛贵妃问邵崇犹,“你是北方人罢?与小熠习惯样,吃甜就要伴着茶。”
“糕点很好。原本是江南人,但在北方长大。”邵崇犹答道,“后来居所不定,江湖为家,也谈不上是哪里人。”
洛贵妃忽然看着邵崇犹手低声惊道:“哎,这孩子,伤怎也不包扎下?春灵,快取药来!”
邵崇犹顿,侍女立即去取伤药和纱布,洛贵妃盯着内侍给邵崇犹伤药包扎,不知为何,见他伤,心里竟格外难过。
洛贵妃眼中关切真挚:“你们习武之人不在意这些伤病,但总要照顾好自己。”
那内侍自知聂焉骊和邵崇犹身份不般,这宅子便是聂焉骊,而邵崇犹又手持烈钧侯令牌,便不敢怠慢,应声便快步去内院。
两人身上衣物被雨水浇得湿透,路奔忙入城,眼下虽说毫不显得狼狈,但多少不舒服,府里下人带他们换身衣裳,内侍便来邀二人去见洛贵妃。
“你们是小熠朋友?都坐下罢。”洛贵妃眉眼含笑,身端庄宫绸群,云鬓金钗,话语温柔,把林熠朋友都看作自家晚辈般,但看见邵崇犹,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紧。
聂焉骊笑呵呵礼,道:“谢贵妃娘娘。”
邵崇犹步子略犹疑,锋锐冷峻面庞柔和些,目光复杂地看看洛贵妃,与聂焉骊应邀入座。
皇都金陵,,bao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浓云依旧遮天蔽日,雨幕已消。
座宁静宅邸内,聂焉骊带邵崇犹正要入内,被守卫拦住。
聂焉骊今晨奉命接贵妃和太后离开云都寺,守卫认得他,但皇宫发生剧变,全城气氛紧张,因而不敢有丝毫松懈,便看着邵崇犹,道:“这位大人……”
邵崇犹便取出林熠令牌出示给他,守卫这才放行。
“太后怎样?”聂焉骊问。
邵崇犹垂眸眨眨眼,微笑道
“既是小熠朋友,便都像是孩子。这是樱桃糕,本宫亲手做,都尝尝。”洛贵妃命人端上几碟精致点心,目光慈爱地对二人道。
邵崇犹看着那碟中细腻糕点,缓缓伸出手取来块,尝口,酸甜滋味在口中化开,他垂着眼睛,这是他今生第次见亲生母亲,第次吃她亲手做东西。
冥冥之中命运陡转,让这刻迟来二十六年。
聂焉骊也尝块樱桃糕,看看邵崇犹,又看看洛贵妃,笑言道:“娘娘手艺无双,许久未吃过这合口味东西。”
“瞧你们,跟小熠那孩子样嘴甜。”洛贵妃眼角已有些许细纹,可丝毫不影响她容貌,她看起来那样年轻、温柔。
引路侍从答道:“现在歇下。”
“贵妃娘娘如何?说什没有?”聂焉骊看看邵崇犹,又问那侍从。
那是洛贵妃宫里内侍,虽说对聂焉骊和邵崇犹面生,但颗七窍玲珑心,白日里披甲执锐数批军队穿城而过,他也猜出些什端倪,约莫宫中出事,便只谨慎道:“大人,贵妃娘娘有些担心,但宫中尚未来人回应,便按您吩咐,在此处低调歇着,没有出府。”
邵崇犹听闻洛贵妃尚不知情,便没说什,直在沉思。
聂焉骊想想,道:“们来接贵妃和太后回宫,劳烦公公通报声,若是方便,还望先见贵妃娘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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