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家眷府丁哭闹喊叫,隔着雨水阵阵传来,林熠在房中静立,握着剑柄手指节发白,周扬海书房内搜出东西摆满桌满地,书案上只掐丝珐琅鼎却刺林熠眼。
那不过是个小东西,但林熠很清楚,小东西与小东西之间可以有天差地别,比如眼前这个,出自已故名匠之手,整个燕国找不出第二只样。
而上次他见到这小玩意儿时,还是在顾啸杭府里,三人打打闹闹,封逸明随手抄起这小鼎要丢林熠,顾啸杭哭笑不得劝下来。
“侯爷,到时辰。”聂焉骊懒懒倚着门框,提醒道。他脸色还略发白,素来不生病,病如山倒,今日服两剂猛药才缓过来,眼下还有
管家迅速看清林熠蓑氅下暗暗反光金属轻甲,未等大门被合上,林熠脚猛地踹上去,门后正要齐齐施力府兵竟被横扫倒下去片。
林熠大步当先直入丞相府,打个响指,战马几步跃上台阶跟来,林熠就这翻身上马,策马横冲直撞入府去,身后亲卫紧随而至,府兵根本不是对手,迅速间倒在刀下。
尚书府内,邵崇犹收剑,抬抬斗笠,冷冷瞥眼地上瑟瑟发抖许平之:“毫不知情?倒也是。”
许平之牙关打颤,跪直拽着邵崇犹衣袍角解释道:“王爷明鉴,下官这这、正要就寝,怎可能跟人密谋造反?”
邵崇犹俯视对方,许平之身上单衣确实是就寝模样,府里切寻常,妻妾被吓得躲在各自房中屏风后不敢喘大气。
上前,对永光帝揖:“秉陛下,诸殿主子都平安无恙,东宫禁卫早刻钟动手,太子殿下那边已清剿完毕,未能抓住活口。”
永光帝点点头,面无表情注视着座下刺客:“留几个审问。”
刺客不为所动,下刻倾身拼力硬闯向御座,然而立即被犷骁卫团团拦截,奉天殿内瞬时片混乱,永光帝沉怒坐在御座之上,周身刀光剑影,卢俅静静侍立在侧。
金陵城外,兵马如同支地狱而来亡魂,不断逼近,寂静无人街道上大雨倾注,夜巡营不知所踪,已悄然聚集起数万人马,直指大燕国最尊贵那方位置。而城内宵禁,万家灯火早已渐次熄灭,人们沉睡中并不知发生什。
城中左丞相府门口,林熠身轻甲,戴笠披蓑氅,腰佩冶光剑,雨水从斗笠边缘滴落成串水珠。
许平之料想没得挑剔,但邵崇犹执着未出鞘万仞剑,往许平之肩头点点:“看样子真是要休息,不过今夜睡得着?”
随后身后队人进来,将搜到假文牒丢在许平之眼前地上。
“大人很会藏东西,自己逃命时家当往宫里藏,随用随取。”邵崇犹半讽道,但脸上并无任何笑意。
许平之浑身软,瘫坐下去,回朝四王爷贯冷情冷面,不问朝政,未曾想到今日竟是被这人结。
丞相府。
身后跟随十数昭武军亲卫,这是他回金陵时带来人手,也是按规矩能带入城范围。
林熠翻身下马,走到左丞相府门前,叩门后静待。
门内应道:“何人?”
“客人。”林熠懒懒道,“有要事禀报周丞相。”
雨哗啦啦地还在下,对上话头,不会儿,似是管家来应,大门打开些许,管家见来人并非熟面孔,疑惑道:“大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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