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瞧着洛骁侧脸,明明还只是个十五岁少年郎,面貌
洛骁只笑笑,却不做声,光从他面上瞧着,倒是丝毫揣测不出此时此刻他在心中在想些什。
钱太医觉得有些稀奇。
但是对于别人事他向来懒于去细究,所以倒也不再琢磨,只是简明扼要道:“以太子现在这般光景,至多只能再帮着延续十日。”
十日。不过短短旬时间。
洛骁藏在袖中手紧紧地握握,只是脸上还是挂着淡而从容笑,拱拱手便道,“那这十日,还是要劳烦太医。”
巫族人二十年前,大约遭遇什,时间内,似乎在整个苗疆内都销声匿迹。便是这次进贡几坛子酒,仿佛也并不是新近酿成罢?”
“怎会!”墨柳用帕子捂捂唇,瞪着双大眼,直愣愣地朝着钱太医那处瞧,但是见着那边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其他表示,心里便也就凉三分,趔趄着退几步,像是终于忍受不住般轻声哭起来。
墨柳这哭,顿时让整个殿内气氛更显压抑,墨兰在旁边忍又忍,伸手拉过墨柳手,还未等劝慰话说出口,自己眼圈儿却也是红。
张有德在旁看得又气又急,伸手戳在两人额上便骂:“殿下不过是病,又不是……”说道此处略顿顿,随后继续骂道,“你们两个作死在这里哭什哭?要是让外头听见,还以为咱们殿下如何呢!”
话至此,声音虽是严厉,但是隐隐却也夹杂些许惶恐颤音来。
钱太医视线又在洛骁身上晃晃,而后点点头,斜墨兰与墨柳那处眼:“你们两个过来,随回府上先去将药抓……这几日,仔细在殿下身旁伺候着……待会儿再写个单子,上面记着东西就别让殿下碰。另外,千万记着煮好药要按时将要给太子灌下去,若是耽搁时辰,出现什意外,是全不负责。”
墨兰与墨柳闻言,急急地齐声应个“是”,而后朝着洛骁和张有德看眼,便忙跟在钱太医身后出青澜殿。
钱太医带着墨兰、墨柳走,外室里便只剩下洛骁与张有德两个人。
“关于殿下这事儿,世子可是已经有什主意?”稍稍犹豫会儿,张有德还是不放心地上前询问句。
洛骁侧眸扫眼张有德,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笑着:“公公无须多问,该如何做心中自有计较。”眯眯眸子,透过半开木门瞧着外头空旷院子,“你们只需相信便是。”
钱太医又静静地坐坐,问道:“不过你们去问问右相可有法子?”
洛骁抬头无奈地瞧钱太医眼。
自睿敏皇后仙去后,右相派就被各方打压得厉害。且右相这支年轻脉上又没有当得住事儿,真要将太子此时情况泄露过去,只怕救命药还未找到,那边就已经先是自乱阵脚。
洛骁抿着唇沉默会儿,瞧着殿内六神无主太监宫女们,眸子沉沉,却是微微笑:“成,你们也别在这里瞎忙活,太子病,钱太医你就先开些温补药调养着,至于其他,全权交于来考虑便是。”
钱太医上下将洛骁打量遍,反问句:“世子是想要动用侯爷兵力去苗疆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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