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腾会儿,才算是打理妥帖。
“行,就如此罢。”闻人久理理身上亵衣,淡淡吩咐道,墨柳低头应声,将窗户又检查遍,确定无甚疏漏,才福福身子退出去。
闻人久熄灯,摸索着缓步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上床。被窝里面早已经被汤婆子捂暖,便是这样冷天也没有半丝寒意。安静闭眼,正待入睡,忽而,黑暗中,丝浅浅腊梅香气却点点地弥漫开来。幽幽地,若有似无萦绕不去。闻人久猛然睁开眼,视线在完全黑暗空间里停好会儿,又缓缓起身坐起来。
伸手在床幔上摩挲着,直到手中碰触到那个香囊,指尖在香囊有着绣纹面摩挲会儿,轻巧地解开绳结取下来。
黑暗之中连月色也无半丝,闻人久并不能瞧见手中香囊是什样,只有幽幽花香在小小空间里不断蔓延开来。
掀过去。
东宫这头,闻人久难得早早地将政务处理完,没甚事情可做,耐不住张有德在旁劝,喝药、用膳便早早回房休息。只是未到平常时间却又睡不着,便随意找本闲书随手翻着。
——却不是什国学名着,反而是市井上正流行艳色小说流。小姐书生,互相私定终身,相约夜奔种种诸如此类,虽然故事狗血泼天,但是架不住写书人肚子里颇有几分笔墨,竟也是写波三折、跌宕起伏,目十行读起来也能打发些时间。
花点时间将那本艳书翻完,正待歇息,却见张有德走进来,对着他道:“殿下,今儿个夜里圣上翻淑妃娘娘牌子。”
闻人久坐在床榻上掀眼皮瞧他,淡淡道:“既然白日里父皇未曾明面上下旨如何处置淑妃,想必这夜里也不借着宠信妃子由头去风荷殿里找淑妃什麻烦——至多不过是口头上提点两句,这事儿掀不起什风浪。”
指尖套住绳结,将它握在手里把玩会儿,许久,微微笑,将香囊随手放在床侧,随即才复躺下身,闭眼睡去。
张有德点个头,也深以为然,道:“前些日子阑泽雪灾闹得人心惶惶,小规模,bao乱直不断,圣上日前才封二皇子为右翼前锋营统领,命他前去镇压,bao乱,这会儿人还在前方建功立业,圣上爱见着他呢,又怎会为个没甚用处嫔处置二皇子母妃?”
“雅嫔次计谋不成,又察觉自己宠爱不在,孤觉得她总会再闹出些什动静。你再叫人去盯紧着雅嫔,若是有什动作,再来同孤汇报。”张有德赶紧点头应个“是”。
闻人久起身,道:“去将墨柳唤进来,伺候孤更衣歇息罢。”
张有德应声,出外室将在外头守着墨柳叫进来。
替换衣服墨柳已经在外头暖好,听到这头张有德来叫,便连忙将衣服捧进内室,然后仔细替着闻人久换好后,转身,又将被褥里先前便放汤婆子拿出来,重新换热水,用厚厚绒毯裹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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