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垂眼帘,眉心却微微地蹙分。
或许真是他做错。
在宫中,皇子十、二岁上便会有教习嬷嬷送来调、教好宫女侍候在皇子身旁,权当做皇子关于床笫之事启蒙之用。然而因着闻人久此前直缠绵病榻,便是说吊着口气也不为过,关于此事众人便也就未再准备。
闻人久在楼上开门,见外面是个小二,站在门前并不让他进,淡淡道:“茶已经上过。”
那小二怔,挠挠头道:“但是老板娘让是送户君山银针过来……难道记错?”
闻人久听到此,微微抬眸,忽而道:“茶放屋子里去罢。”
那小二见闻人久改口,便笑呵呵地赶紧点头应个“是”,将茶壶放到屋子里,眼尾扫到屋子里面碎茶盏,“呀”声,下意识就想弯腰清理。然而,手还没碰到那茶盏碎片,闻人久从后面跟上来,看到那小二动作,便皱眉阻止他。
“这里不用你收拾,出去罢。”
不是就是这双眼睛,在与他相处时会比平日还要柔和分眼睛给他不切实际希望,所以才会让他连让自己喘息和后退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越陷越深。
“孤不后悔。”闻人久双手捧着茶盏,风淡云轻地开口,只是在洛骁未曾注意地方,那修长指尖却紧紧地扣住瓷杯外壁,用力之大竟让指尖微微有些发白,“只不过,关于那种事,孤已经明白该如何去做。现在,该结束。”
“殿下说‘该结束’是什意思?”洛骁继续问。
闻人久抿唇,半晌,抬眼淡淡道:“孤是君,你是臣。如此而已。”
洛骁闻言又缓缓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又轻又薄,带着种冰冷钝痛。闻人久从没看到洛骁在他面前这样笑过。
小二回过头仰着头望闻人久,有些不解地道:“诶,客官,现在要是不收待会儿万扎到——”
“出去。”闻人久却不待那头说完,便冷冷地截断他话。
小二有几分莫名其妙,但是看着闻人久面色不善,倒也不再坚持,站起身点点头,道句:“若是客官有什吩咐再叫小过来就是,”随即便就麻溜儿地退出去。
于是整个屋子里便又只剩闻人久人。
闻人久坐在椅子上,又拿个杯子,缓缓倒杯茶。君山银针香气清高,味醇甘爽,他感觉平常,但是洛骁倒是直偏爱很。
洛骁倒杯茶,手未端稳,茶杯翻到在地,瓷杯“啪”声碎成几片,茶水沿着地面纹理缓缓向外蔓延着,将地面晕染成片暗色。
“殿下恕罪,臣身体不适,于殿下面前失仪。”洛骁将茶壶又放下来,轻轻笑声,“不过却不敢再在此处呆着,恐将病气过给殿下。那,今日就恕臣就先行告退。”
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个礼,随即待闻人久那处点头,才转身推门走出去。
闻人久下楼时候,正遇上小二送茶上来。这里小二是新请来人手,倒也不认识洛骁,只是吆喝句,“客官热茶,请让让嘞”,便绕过他,提着茶壶上楼。
洛骁站在楼梯上闻人久看不见死角,瞧着那边给送茶小二开门,微微眯下眸子,随即才回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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