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夜是宿下来还是——”张有德看着洛骁接过药,不由得问道。
洛骁抿唇,道:“就在此处照顾殿下,你们在外头守着,若是有什情况,再叫你们便是。”
张有德犹豫道:“只怕世子累着,身子吃不消。”
洛骁却是笑笑,没再说话,但是分明是下定主意。张有德其实私心自然也是想让洛骁留下来,见此便也就不再劝,同墨兰使个眼色,随即齐退下去。
洛骁见那两人已经离开,脸上笑意缓缓退去。垂眸看着闻人久,低低地叹口气,想想,低头喝口汤药,含在嘴里,随即对着闻人久唇吻上去,舌尖轻巧地撬开他牙关,然后将口中药哺过去。
公,殿下与世子这是怎?世子已经有许久都未来过太子这处。”
张有德自然也是将闻人久与洛骁之间状况看在眼里,只是闻人久不说,他也弄不清楚两人之间是发生什,仿似就是夜之间,本来亲密如斯两个人忽然就开始疏远起来。
屋里头正说着话,外面却突然传来阵动静,两人侧头看,不多会儿,却见墨柳领着洛骁便走进来。
十月帝都已经开始冷,夜里在外面行走圈,便沾染满身寒意。洛骁将斗篷脱下交到墨柳手里,几步走过来看着床榻上躺着闻人久,过去伸手试试他脖颈处热度,那有些烫手温度令他不由得皱皱眉,侧头便问张有德:“太医可来过?怎说?”
张有德便点头,道:“方才已经来过,只是说殿下心思重,过于劳累,再加上这日子过于冷,这才病倒。只要喝几幅药便没甚大碍。”
汤药又苦又涩,甫入口闻人久那头便想躲,却被洛骁把掐住下颌。脑袋动弹不得,最终只能皱着眉下意识地将口中汤药点点咽下去。
洛骁见那头终于喂下去药,随即便口口地将药哺给闻人久,直到将碗药都喂个干净,这才安抚似轻轻舔舔闻人久上颚。
湿热舌缓慢而又温柔地在口中舔舐,汤药苦涩味也仿佛在这样亲昵中渐渐淡去。
直到感觉到怀中身体缓缓地放松下来,紧皱着眉头也慢慢平复下来,洛骁才停止这个带着些许安抚性质吻。轻轻地将闻人久又平放在床榻上,俯身将他唇边汤药吻去,又吻吻他鼻尖,他眉心,最终,在额头上落下
洛骁应声,坐在洛骁床榻旁,闭眼,缓口气。
几人在内室又等些时间,那头小太监端着煮好汤药走进来,张有德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缓步走过去,看着洛骁便伸手将闻人久半抱起来,他便感觉用汤匙舀药站在前头喂。只是因着那头本就没甚意识,再加上闻人久本能地对汤药躲避,试几次均未能成功。
张有德看着靠在洛骁怀中,意识并不清醒闻人久觉得有些犯愁。
洛骁也微微皱眉,低头看着闻人久憔悴面色不发语,许久,才看着张有德道:“公公将药先放在这处罢,待药稍微凉些,再喂殿下吃。”
自洛骁做闻人久伴读以来,这样情况也不知遇上多少次,张有德和墨兰等人倒是也全然习惯,也并没有思考多久,张有德便就将药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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